圣墟纪元前,羽尚天尊还只是家族矿坑里一个“罪血杂种”。
族人唾弃他血脉污秽,却不知他每晚都在聆听星辰低语。
当妹妹被选作祭品献给祖器时,他体内沉寂的力量终于爆发。
血光淹没祠堂的瞬间,他看见族长狂喜的脸:
“剥离罪血,我族当兴!”
而怀中的妹妹,正化作点点星芒消散。
暗无天日的地底深处,空气凝滞如铅,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浓重尘土与劣质灵晶矿特有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浓稠的黑暗仿佛拥有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压迫着羽尚单薄瘦削的脊梁,几乎要将他按进身下冰冷尖锐的矿渣堆里。
“呸!罪血杂种,磨蹭什么?今日的份额,少一颗灵晶,老子就剥你一层皮!”
监工粗粝的咒骂声如同淬毒的皮鞭,狠狠抽在羽尚背上。他身体猛地一颤,沾满污黑矿尘的指尖死死抠进掌心粗糙的石砾中,留下几道模糊的血痕。脖颈后方,那个用滚烫秘法烙印下的“罪”字疤痕,此刻如同活物般灼灼燃烧,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处皮肉,带来一阵阵屈辱的刺痛。这烙印,是流淌在他血脉里的原罪,是家族千年洗刷不净的耻辱标记,更是悬在他头顶、随时可能将他碾碎的命运之轮。
他咬紧牙关,下颌绷出倔强的线条,将那份几乎要撕裂胸膛的屈辱和恨意死死压回喉底,只化作一声沉闷压抑的喘息。他艰难地挪动着早已麻木的双腿,拖着沉重的石镐,一步步走向前方矿壁上那道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灵光矿脉。镐尖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刺耳的刮擦声,飞溅的碎石溅在他脸上、手上,带来细密的痛楚。汗水混合着矿灰,在他稚嫩却过早刻上风霜的脸颊上犁出数道浑浊的沟壑。
“看那杂种的样子,像不像条快死的癞皮狗?”不远处,几个同样穿着破烂矿工服的少年聚在一起,其中一个身形壮硕、脸上带着骄横之气的少年,故意用足以让羽尚听见的声量嗤笑着,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快意,“听说他娘也是个下贱的罪血,生他时就死了,真是活该!”
纵横交错、深不见底的划痕与凹陷,无声诉说着跨越无数位面的恐怖征战。巨爪的形态并非生物肢体,更像是由某种蕴含着毁灭规则的宇宙精金直接熔铸而成,关节处是狰狞的倒刺与棱角,指爪弯曲如断头台的铡刀,闪烁着洞穿法则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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