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要过人”。
直到五六岁,她偷偷到后厢房去看她娘,隔着粗麻布幔帐,她娘一直咳,她哭着拿手帕帮她娘擦嘴角,白帕子没一会儿被血染红了。她娘直起身来,一张脸瘦骨嶙峋,颧骨突出得厉害,恶狠狠地盯住她,眼睛从未这样有神,“给我滚!”
她吓得抹脸哭着跑开。
老夫人说她娘是病久了,脾气古怪。
檀生从此被拘得更紧了,待大了些,她娘病得不行了,神智不清,老夫人反倒不怎么拘着她了。她就偷偷摸摸去瞧娘,她娘时醒时睡,醒了看见她就笑着唤“阿九”。
“阿九,家里的桃花又开了”、“阿九,我给你买了绿豆糕”、“阿九,你醒醒,你怎么不理我了呀!”….
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哭得眼泪大颗大颗向下砸,砸在嶙峋的锁骨上。
可家里压根就没人叫阿九呀!
也不知道为何,本应模糊的记忆,经历岁月的尘封,突然一下子变得十分清晰。
“高兴?害怕?不知所措?要回家了,心情怎么样呀?”
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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