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不见着他,万一明日他真送你去爪哇国,怎么办?!”
说完,她冲着守值的大喊一声:“叫常夏出来。我欠了他银子,来还他的。”
那守值的听她声音细细,以为是个小太监,又奇怪乔檄怎么会与个太监在一处,便又通传进去。
一时,常夏跑了出来。一见是她惊得脸色大变。
盈儿便毫不客气地道:“你替我传话,问他肯不肯见我。”
常夏见她已经冻得脸色铁青,忙点头弯腰道:“唉哟,哪有不肯见的理。赶紧进去,先暖和暖和。”一边又瞪乔檄:“你可真糊涂!真要把她……冻病了,你担待得起么?!”
乔檄:……。
叶菡:……。
守值的兵士更是目瞪口呆,常夏在东宫那可是横着走的人,怎么对着个小太监这般点头哈腰?他们可只是照章办事,没得罪什么得罪不起的人吧?
从延福门到东内苑隔着一个大球场,冬天球场上光秃秃地一片。
常夏自然不能让盈儿就这么冒雪走过去。
他把他们先请到门边小屋里暖和着,上了茶水点心。才吩咐人去安排了三顶蓝呢暖轿,将他们抬到东内苑偏殿前。
到了地儿,常夏亲自上前替盈儿打了轿帘,请她下了轿,送入西偏殿内,安顿好,才一溜烟地跑去见太子。
他跑到东偏殿的书房外,两个当值的小太监正面如菜色,见他如见救星,立刻迎上来,低声道:“哎哟,常公公,您老可回来了。殿下让找个新镇纸,可黄总管翻遍了内库,也没找着殿下满意的,全给扔了出来。”
常夏一顿,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就听里面一声闷响,随即听到黄总管颤抖的声儿道:“那……奴才把这掐丝珐琅金麒麟镇纸拿走,给您去取那个黄玉汉鼎卧马?”
“滚!”
常夏听得浑身一抖。殿下多斯文一人呀,寻常可跟这滚字不沾边。可见是心情坏到了极点。
黄总管出门,一眼看见常夏,就一脚朝他踢来,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人还你的钱呢?一去这半天,丢我在这给殿下撒气。”
常夏哪能让他踢中,往旁边一让,笑道:“您老可别。我去!我去找镇纸,还不行吗?”
说完,他叫上一个小太监,一溜烟跑到内库,随手捡了十来个各色镇纸。
那小太监脸色如蜡:“常公公这是要让殿下自个选?”
常夏一笑,只叫他跟上。
出了内库,他却不往东走,直接去了西偏殿。
看得小太监一脸莫名。
盈儿见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