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个便宜些的。怪可惜了的。”
盈儿见她摇头晃脑的模样,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若是出手轻了,一来叫人笑话我小家子气。二来……皇后娘娘也不会肉疼。”
筥儿忙凑过来,仰着小脸问:“娘娘的意思我大概明白,若娘娘都送了个极贵重的,皇后娘娘自然不好意思送个便宜的。可是……娘娘为什么想要皇后娘娘肉疼?”
盈儿哈哈大笑,道:“日后东宫若是进一人,皇后娘娘就要这般折腾我一回,岂不麻烦?如此,她叫我去想折辱我,必得先要好好想想,自己要赔上哪件首饰!”
她上一世就知道贾后有个毛病,倒也不是小气,就是爱美,护首饰。贾后平素待人并不严苛,可若是哪个宫人摔坏了她的首饰,必受重罚。
筥儿听罢,连连拍手,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筐儿也乐道:“如此倒也值了。”
三人正乐着,就听得外头传,说是安平公主派了人来。
一时进来一个穿青色裙袄的姑姑,见盈儿行了礼,便仰着脖子道:“公主前日晒了日头,脸上黑了许多,想问太子妃要些白肤的面脂使使。”
果然是安平身边人,说起话来倒跟安平有几分相似,都一副别人欠了她的模样。
筐儿听了先就冷笑:“我们娘娘那是天生丽质,哪里有什么白肤的面脂。”
那姑姑梗着脖子:“你也莫要诳我。这日头一天比一天毒,太子妃日日都要去地头上转悠,若是常人早晒成炭了。若没什么好东西养着,怎么可能还这般雪白?”
筥儿在一旁又笑出了声,却没说什么。
盈儿有些无奈,见筐儿又要回嘴,忙拦住。说了别人也不信。
她是天生皮肤好,怎么晒也不黑的。可她也不会瞎去晒,出外总要戴斗笠,也刻意避开日头最猛的午时还下午。
那天安平她们是在水榭上,被晒着也是难免。
可要辩解,安平定会以为她是藏私,只得道:“去把我日常用的澡豆给拿上一罐子,许是那东西有用也指不定。”
筐儿虽不甚情愿,也只得转到后头去了,一时拿了个青花人底的瓷瓶子,递给那姑姑。
那姑姑接过,拔了盖子,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见这澡豆虽然清香扑鼻,可颜色黄中带绿,一脸怀疑:“这不是寻常的绿豆面熏了些茉莉花的香气么?”
盈儿暗暗翻了个白眼,忙朝筥儿使了个眼色。
筥儿轻轻一拉正要发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