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皇后恩典。
这位正统的岳小姐,可比岳媚盈规矩听话得多。
柳明容很满意她的识相,提点道:“若妹妹得了圣心,本宫便收这女童为义女,来日封为郡主风光大嫁,也免受你们分离之苦,岂非善事。”
记得出生之时,皇后正被打入冷宫,因着如今的假皇子才能翻身。
现下却是凤仪万千,颇有权势,在这后宫说一不二。
亲娘不但身份尊贵,还挺有心眼,不知她那父皇又是怎样的人?
显然帝后之间感情仍旧不好,她若是能抓住帝心,也不至于非得将岳昭逼回宫中。
亲娘抓了养娘去侍奉亲爹,养父回家发现妻女皆不在,会将仇恨对准她亲娘。
谷小澈心内叹息,往后可有得麻烦。
情况的确是复杂了点,好在,五年前断开的母女缘分,终是续上。
离开后山,皇宫之中灵气稀薄,对修炼极为不益。谷小澈本已处在破境的关键时刻,不免拖延了好些时日。
她想起那个被亲爹关押的道士,待宫人都歇下之后,溜出房门。
大牢里关押着各类犯人,像道士那般敢胡扯国运的,死八百次都不够。
谷小澈直往牢狱最深处去。
此处犯人很少,所犯的罪也极重。有的人死不足惜,被日日折磨,牢房里充斥着血腥味儿和煞气。
本以为道士会如前面所见,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但他所在那间,却是极为干净。
这情景很难不令人怀疑。
桌上摆了两只酒杯,道士仿佛已预料到会有人来。
“既然来了,躲起来有什么意思。”
谷小澈现身,在他对面坐下。
白白净净一个小孩,清灵秀气,身着宫衣。
道士盯了她半晌,掐了掐手指头,看向她时充满惊异:“你是公主?”
他能推算人的来历,可见修为不低。
谷小澈支着脑袋看他:“公主又如何?”
“怎么会?”道士的目光似是难以置信,自言自语了一会,忽地眸色转厉,“可知大越因你而亡!”
在苦门之中栽过跟头,身为此间人,她更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背离了原本道路。
修道讲究顺势,谷小澈从不推算运势一类。
道士却好似陷入魔障,直愣愣盯着上空某处,时而面色痛苦,时而阴晴不定,口中还在喃喃地,不知嘀咕着什么。
道行不浅,可惜心性不稳,将自己陷了进去。
这趟算是来了个寂寞。
本不欲多管,但陆豺与岳昭的事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