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多年未有过女子,下人们万不敢作死地送个人到他房间来。惠王眼睛也未眨,琢磨着她的来历。
外出游历时,也曾去往各地道观与道长方士谈经论道,听他们谈及精怪之事。
莫非回到王府,破天荒地遇见了妖精?
“殿下为何不看我?”
女子双手揽在他颈后,神情惹人怜爱,委委屈屈:“莫非奴家长相入不得殿下的眼么?”
“谁知你美颜皮囊下,生得是何等丑陋模样。”
朱肇心内激动,却非男女之间的情动,而是头一回遇见精怪的兴奋。
她长长的眼睫一眨,珠玉似的泪滴滚落裙摆,晕染开更为浓烈的桃红。
“奴家一心倾慕殿下,殿下如此说,就不怕奴家伤心么?”
惠王道:“莫要废话,你若开心了,本王可能也没命了。吃人心脏还是吸人阳气,你想使出何种手段?”
女子捉住他的衣领凑上前来,眼角微红,衬得那双眼眸如绿波层层荡漾。
她暧昧地在他耳边道,“殿下若是想吃了奴家,奴家不会反抗。”
惠王抓住她手腕往旁边一推,厉声道:“不管你是妖是鬼,若再敢打扰,本王一定收了你!”
“桃夭,你惹恼王爷了,还不赔罪?”
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女子在他身边灵巧地一翻,退至她身后,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桃夭依然用了女子声音,辩解道:“殿下才是真伤人心,奴家好意替他解忧,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折辱人家。”
精怪未得正果之时,形态不拘男女,桃夭特意换了女子之身接近朱肇,未曾想对方这般不解风情。
他自觉魅力被人无视,此刻正在气闷。
不知为何,少女平静的面容有几分令人心悸,看得朱肇眼皮一跳,“你来此处做甚?”
谷小澈问道:“父王可听过,大越亡于女子之手?”
朱肇摇头。
谷小澈不由猜测,国师护得只是帝王,与众皇子无关。
“国师曾有言,若皇后所生第一胎为公主,大越会因她而亡。”
谷小澈道,“父王觉得此言如何?”
朱肇对皇位江山向来不甚在意,“将兴亡归于一名女子,未免太过推诿。大越若亡国,也是自有其定数,焉知上天不会有更好的安排。”
他倒比朱潜更有悟性。谷小澈笑意吟吟,不再多言。
她今日为何问出此话?
朱肇心有所动,端详起她的样貌,细看之下突觉心惊。
不可能,皇后当年明明生得是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