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得做我的新娘。所以,不能是别人。”
雀雀?
童丹的妹妹。
云深遭绑,满身是血被救回来的那天云茂听管家说起,弟弟为了护住那个叫童雀的孩子,差点丢了命。
从前云深就总是雀雀长雀雀短地在他跟前说,但云茂对外人其实都不怎么上心。如今跟童丹联系起来,他突然间有了些兴趣。
“要是家里不同意呢?”云茂难得追问道。
云深被问住了。
小小的孩子看着有些发愁,仰起稚嫩的小脸,托腮望天。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才说:“反正,我只要雀雀。”
只要她?
是云茂那时还不太能理解的心情。
盛夏,院里的蝉鸣声闹人。
云深给了他一盒耳塞,说对睡眠能有帮助。
云茂试了试,也算有点效果,便常随身带着。不想听外界声音的时候,他就会把耳塞戴上。
又有客人到访,管家跟往前一样把他推去别院。
池中荷花开了大半,摇摇曳曳。蜻蜓落在待开的花尖上,摩挲翅膀。不一会儿又飞了起来,掠过池面,带起涟漪。
荷塘因一只蜻蜓起了稍许波澜,蜻蜓离开,池面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看着那池荷花,又想起了举着一束花贸然闯进他屋里的那个孩子。
听云深说起,她春季得的流感早就痊愈了,只是有旁的事耽搁,没能如约过来见他。
荷花开了半池,在等一只蜻蜓落下。蜻蜓来了,但还会飞走。荷花一点办法都没有,它生来就没有翅膀。
云茂的视线低了下去,看着自己再没了知觉的双腿,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无力感。
拿出耳塞,戴上。
童丹贴在妈妈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见妈妈点了头,这才乖乖巧巧地起身。借口自己想去洗手间,跟云家的两位长辈一一打过招呼,退出会客厅。
云深后脚便跟了过来,替她打掩护,支开了随行的人。
童丹见机开溜,一路小跑着去了别院。被满池的荷花吸引了注意力,在池边驻足片刻。
想摘朵荷花给云茂带去,童丹绕着池塘转了一圈,择了株离岸最近的花枝。趴在池边,费力地拽过了荷花。
手指停在了花茎上,看着大朵的荷花,没忍心。想了想,松开了花,折下了一支莲蓬。
举着刚摘的莲蓬,兴高采烈地去找云茂。
云茂还是老样子,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留在那里。低着头,在看书。
童丹敲了敲玻璃门,叫了声:“云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