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口气,拿起唢呐再吹的时候,吹出来的音变得哀怨尖利,这是昭陵的哀乐,暮客砂今天想大婚,她就好好吹一曲帮他热闹热闹!
与此同时,城西不起眼的一个平房里,楚应天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扭头对躺在草堆上的周珏说:有人在用唢呐吹奏哀乐。
周珏左边胳膊用布条缠着,伤口的血还没止住。身下的干草都被浸湿了许多。
听见楚应天的话,周珏一下子笑出声:谁这么有才啊,竟然想出用哀乐给这个狗屁城主庆祝大婚,应该是跟这个城主有仇吧?
楚应天点点头,见周珏的胳膊还在流血,担忧的问: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还好吗?
周珏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他虽然因为阿晚离世对这人世没有什么留恋,却也不想欠这位少年郎的人情。
血流得有点多,周珏脸都白了,不想让楚应天担心,正要说不碍事,听见那哀乐声突然惊坐起来:走,出去看看!
整个暮祀城的百姓都是被祭司长老操纵的傀儡,怎么会有人敢吹奏哀乐?
周珏拎着楚应天上了房顶,施展轻功朝着唢呐声传来的方向赶去,没多久便看见沈柏一个人坐在房顶,而在沈柏不远处的地方,顾恒舟正和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壮汉打斗在一起。
那壮汉手里拿着两把弯刀,顾恒舟却是赤手空拳,周珏眼睛一热,厉喝一声:顾兄,我来给你送剑!
周珏放下楚应天,施展轻功冲过去,眼看要到了,顾恒舟高声开口: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过来!
周珏停下,解下佩剑丢给顾恒舟:我不过来,剑给你!
顾恒舟接剑,分了下神,露出破绽,右手被暮客砂砍了一刀,幸好他侧身避了一下,不然暮客砂那一刀只怕会把他整个胳膊都砍下来。
鲜血立刻涌出来,将衣袖浸湿,顾恒舟微微拧了下眉,扯下汗巾准备把伤口缠一下,暮客砂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举刀攻来。
顾恒舟把剑含在嘴里,冷静的避开暮客砂的攻击,用汗巾把伤口缠上,暮客砂正好像刚刚那样把他逼到屋顶边缘,顾恒舟一脚踏空,身子后仰,如暮客砂那样用脚尖勾住房檐,另一只脚蹬在墙上,身体几乎悬空躺平。
暮客砂还想趁机继续进攻,顾恒舟抽出长剑,左手横着剑鞘挡下暮客砂的攻击,右手挥剑,将暮客砂逼退。
腰上用力,顾恒舟站起来,右手举剑,左手将剑鞘横在面前,也能左右开弓。
打了这么一会儿,暮客砂完全兴奋起来,他轻蔑的看着顾恒舟手里的剑,说:你手里的剑还不如一堆破铜烂铁,拿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