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稠合上画册,立刻道:父皇,这是沈家那小子的阴谋,这定是他画来报复儿子的!
恒德帝反问:报复你?画册上你从头到尾都没露脸,谁会蠢到用这种方式报复人?
赵稠不相信,把画册拿起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的确没有一幅图是让他露了脸的,反而是最后两页,被欺压的人露了小半张脸,正含着泪望着画外之人。无声的控诉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更像是赵稠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对沈柏施暴之时让画师在旁边观看,将整个过程记录下来,故意羞辱沈柏。
可是那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对沈柏做啊!
而且沈柏是男子,他喜欢的是女子,他怎么会对一个男子产生这种龌蹉的想法?
那些引人遐想的画面让赵稠觉得恶心,他把画册丢到一边,大声为自己辩驳:父皇,沈柏生性狡诈,在太学院的时候就总是捉弄同窗和夫子,父皇万莫被他骗了!
赵稠一口咬死是沈柏做的这些事,恒德帝眼睛微眯,冷幽的问:你口口声声说沈家那小子要报复你,你对他做过什么,他要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法子报复你?
赵稠一噎,还没人把他扣留沈柏一夜的事告到御前,他自己就说出来了,这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再否认更显心虚,赵稠只能回答:今年秋猎,儿子是骑他选的马才坠马的,差点折了一条腿,他那日还如此信誓旦旦,若非儿子也看中那马,坠马的就是皇兄,儿子看不惯他得意洋洋、妄自尊大的样子,前些时日就将他扣在迎泽宫,将他在暗房关了一夜,饿了他两顿。
沈柏身上的针眼儿和风寒早就好了,迎泽宫的宫人也都被处理干净,没凭没证的,赵稠自然不会不会承认自己对沈柏动用了私刑。
恒德帝眼神冷寒,如同倒钩扎在赵稠身上:你觉得朕是傻子?
就只是因为在暗房被关了一晚上,就要豁出大好的前程不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和整个沈家的名声去诬蔑一个皇子,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
赵稠哽住,就算他现在说出真相,只怕也没人会相信,只是因为被扎了几针,差点被闷死,那个叫沈柏的人就干出这种荒唐事。
沈柏根本就是个疯子!
赵稠咬牙,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认下折辱重臣之后的罪名,一头磕在地上,声音阴鹜的说:父皇给儿子五日时间,儿子一定查明真相,给父皇和沈太傅一个交待!
恒德帝神色凝重的看着赵稠,沉沉说:景渊,你是朕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朕除了没给你太子之位,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