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抬脚把门踹开。
提步进去,茶白不在屋里,里面只有一个浴桶,卫如昭光着身子坐在里面,依稀可见好看的锁骨,他似乎是被这动静吵醒,掀眸凌厉的朝沈柏看过来。
合着在屋里泡澡呢,那你也不应一声?
沈柏腹诽。却是规矩的背转过身,歉然的说:舅舅,抱歉,你没应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一时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才踹了门,您别生气。
卫如昭还是不舒服,抬手揉揉眉心,哑着声问:你过来有什么事?
沈柏这会儿谨记自己已经跟顾恒舟拜了天地,要守规矩,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闲不住,想问舅舅几个问题,舅舅先穿好衣服我再说吧。
沈柏说完卫如昭没应声,茶白倒是很快带着大夫回来,见沈柏在门口站着,诧异的问:小姐怎么来了?
沈柏和她同时开口,问:你怎么请了大夫?
茶白先回答,说:公子好像中暑了,身体很不适,所以奴婢请大夫来看看。
就出门晒了个太阳,不至于这么金贵吧?
沈柏有些不相信,还是侧身让大夫进去,茶白也跟着进去伺候。
有这么多人看着,沈柏想了想也折返回去,然后就看见茶白扶着卫如昭从浴桶里跨出来。
卫如昭还穿着裤子,但浑身都水淋淋的,晶亮的水珠循着结实的肌理争先恐后的往下滚落,衬得这身子越发惑人,裤子本就宽松,这会儿被打湿了全贴在卫如昭的长腿上,将他大腿的肌肉形状描摹得清清楚楚。偏偏这人身体不舒服,脑袋歪倒在茶白肩上,吐气如兰。
沈柏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乖乖,要不是我早就对顾兄倾心,坚定不移,怕是要被国舅这个俗家弟子勾了魂儿去了。
沈柏拍拍胸口,不住的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念了两遍,眸子蓦的睁大,而后冲到床边直勾勾的盯着卫如昭看。
卫如昭的左边锁骨,清清楚楚印着一枚绯色印记。
沈柏没吃过猪肉,但见多了猪撒欢跑,这印记分明是被人吮吸出来的。
沈柏下意识的去看茶白,却见茶白也是一脸惊愕,脸还有点发白,像是虔诚的信徒发现自己日日叩拜的佛被玷污了一般。
不是茶白,那是谁在卫如昭身上留下的这样的印记?
他们之前一路上都在赶路,这才刚进入南襄国境,也没接触过其他人,同行的除了茶白,也就沈柏一个女子。
这印记不是她们所为,难道还是男子干的?
沈柏眉心皱起,让大夫先帮卫如昭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