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腹中胎儿出了什么差池,谁能负得起这个责?
绿尖被叶嬷嬷训得不敢说话,沈柏也掐断思绪反应过来。
是啊,她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
沈柏轻轻在肚子上抚了两下,柔声说:嬷嬷说的是,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乱来的。
绿尖还想再说什么,被叶嬷嬷狠狠剜了一眼只得低下头去。
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沈柏让叶嬷嬷拿了针线来学做女红。
她手笨得很,又向来没什么耐性,拿着绣绷子戳着玩儿,一天能把自己的手扎八百回,绣绷子上也绣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也没人催她绣个什么东西出来,并不妨碍什么。
许是她那天在门口巴巴地守着太可怜了,顾恒舟没几天又告假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周珏,周德山年纪也大了,现在瀚京校尉营归周珏管,两人的气质都比在太学院的时候沉稳多了。
他们在傍晚到家,进院子的时候,沈柏刚好练完今天的女红,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玩儿。
看见他们,沈柏立刻露出一脸欣喜,却因为身子太重没能起来。
顾恒舟快步上前把她扶起来,周珏还是那幅模样开她玩笑:不就怀个孕,你连起个身都不行了,也太没用了吧。
沈柏想也没想,直接回了一句:你行你也怀一个试试。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男子,怎么可能怀孕?周珏笑着反驳。没跟沈柏生气,从背后拎出一个大大的食盒,不过我好男不跟女斗,这是刚从追鹤楼点的招牌菜,看在我侄儿的份上,一会儿让你多吃点。
沈柏笑着翻了个白眼儿,心情又好起来,指尖却被顾恒舟捏得刺疼了一下,顾恒舟黑了脸,沉沉的问:手怎么伤成这样?
沈柏像犯了错的小孩儿,连忙把手藏到背后,讷讷的说:我在家里闲着无聊练了下女红,不小心扎了几下。
周珏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见顾恒舟神情严肃,硬是把沈柏的手拉出来,她左手五根手指都肿着,隐隐可以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她受了刑。
我去,你疯了,学个女红把你自己伤成这样?周珏夸张地说,不等沈柏为自己辩驳又继续道,你把自己扎成这样就为了给我们做衣服,也太不像你自己了吧。
什么衣服?
沈柏反问,这才注意到周珏和顾恒舟身上的衣服都是绛紫色,衣服用料一般,但上面的绣纹相当精美,周珏衣服上面绣的是锦鲤,而顾恒舟身上绣的是貔貅。
绣娘的绣艺相当精湛,锦鲤和貔貅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