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她,她怎么在社会上混,怎么嫁人,你们只顾着自己损失了多少钱,有替我们受害人家属考虑过吗?”
越来越多人驻足观望这边,不少逝者亲朋也开始加入到谩骂训斥中。
江辻烈始终保持沉默,他的眼里只有对面这个小姑娘仇视的脸。
她舅妈说她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吃饭,瘦了十几斤,现在看来不假,脸瘦脱了相,黑衬衣穿在她身上跟件袍子似的。舅舅也说,妹妹和妹夫太宠她了,整日担心这个孩子撑不下去,会寻短见,去找父母。
江辻烈出生到现在,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他怕给这个小姑娘造成一生的阴影,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他不过是个二十四岁大学肄业的骄傲年轻人,怀揣梦想,不顾家里反对,走上了赛车这条路,他想做个顶尖的车手,办一支车队,再好好做公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一个月来,他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钱,他能给的都给了。
道歉,他可以跟她说无数遍对不起,发自内心的。
“对不起,不要哭了。”他从没安慰过人,从不跟人低头,所以道歉得很不自然,“这是我的号码,你以后遇到事,随时可以找我。”
他把名片塞到她手里,随后起身在许多人的冷眼唾骂中,走出了殡仪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