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
江折柳看着他道:“没事。”
这话相当没有说服力。他看上去不太像是没事的样子。
小魔王没听话,想要完全了解对方的伤势,结果就看着江折柳转过了身,盖好他心爱的小被子,彻底不理人了。
……这似乎标志着单方面的冷战拉开帷幕。
常乾次日晌午的时候,看见他小叔叔坐在二楼的桌子旁边借酒消愁,脑子里略微转动了一下,就知道应该是小叔叔跟神仙哥哥吵架了,他觉得他俩一点都不成熟,于是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留在闻人夜旁边侧敲旁击地问了几句。
常乾站在他小叔叔这边,认真地控诉了几句神仙哥哥不理他这事儿,然后端着药就送到屏风后面去了——
见到了江折柳身上若隐若现的各种伤痕。
常乾脑海一空,看着他手指上未消的红印,结结巴巴地道:“哥哥,你没事吧……”
江折柳现下喝药越来越难,苦得皱眉。他一听这句话就意识到对方是误会了,解释道:“其实不疼。”
没人信。常乾瞪着眼珠子看了半天,掉头就出去了,路过闻人夜的时候理都没理,蹬蹬地跑下楼了。
不到半刻钟,阿楚也知道他虐待神仙哥哥的事儿了。
两个小妖气得咬牙切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阿楚进来给神仙哥哥换件新衣服的时候,还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渣攻。”
江折柳跟阿楚离的很近,一下子就听到了,微微抬眼看过去,重复一遍:“渣攻?”
“对。我们那儿的话。”小鹿气哼哼的,“对于那种强取豪夺肆意凌.辱不把受当人看的,统一都叫渣攻!”
江折柳默然片刻,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闻人夜:“他其实……”
“哥哥你不用向着他。”阿楚义愤填膺,“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你都这么脆弱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江折柳到现在还腰疼,筋骨让他磨得发软,浑身都不太舒服,某个地方尤其不舒服,于是逐渐改口道:“对,是有些过分。”
于是过分的魔尊大人,当天晚上就爬了他的床。
烛光晃得厉害,在墙壁上拖出一串儿暖暖的影子。月色透入木窗,跟暖光形成一个半金半银的交界线。
雨停后,夜风低柔。
今日的乌云也散开了,让江折柳见到了一双最明亮的星。似乎很委屈似的,却又半带期待地看过来,从灿紫转向深紫。
小魔王的角顶着他,又磨又蹭的,随后又咬他的唇瓣,亲他的咽喉,像是撒气,撒气也没用力,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