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场:“今天是我生日,女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做什么讲那些事,来来来,吃菜,吃蛋糕。”
孟母开哭:“我有说错吗?我阿冬那么靓,那么后生,刚刚二十几岁,就这么死了。你们过生日过得这么开心,我做不到!”
“呜呜呜”的声音不绝于耳,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的孟初夏觉得头疼,她站起了身:“我去下洗手间。”
走出房门时,依稀还能听到身后两个人的对话。
“你做什么这么扫兴?阿冬是女儿,阿夏也是女儿,你以为阿冬走了,阿夏就不伤心吗?做什么一定要这么厚此薄彼?”
“我就是不忿!为什么阿冬那么好要那么早死?阿夏,哈,你觉得她当自己是我们的女儿吗?十年左右的时间,阿冬刚刚上国中,说走就走!留给我们一笔钱有什么用?来烧金箔还是烧冥纸?”
“你当初也是答应了阿夏去国外读书的。”
“但我没有答应她去这么久!如果不是阿冬,她是不是还要在那边移民?永远不回来?人家都能老老实实嫁人生仔,为什么她不行?!”
孟初夏忍不住闭上眼。
嫁人生孩子,她嫁过,也生过,然后呢?再来一遍?
深呼吸了一口气,孟初夏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做人真没意思。
——
从洗手间里出来,孟初夏本来是要回去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在走廊抽根烟再回去。这边的走廊旁边是有吸烟室的,就是吸烟室跟包房的隔音不是很好,有时还会听到很嘈杂的声音。
“智岳是我前女婿,但人家也一向都关心我,呐,那年我生日,人家送了一个玉镯给我,整十几万,那还是二十年前呢。”
“哇,也是,人家范智岳可是大医生,如果是我怎么都不会离婚。大医生有名有利有地位,教跳舞能赚多少嘛。”
孟初夏吸着烟听着八卦,范智岳的八卦可不是哪里都能听到的,这位大国手她见过,还是托一件头的福才见到的,的确是很有派头的一个人。
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了一个年轻一些的女声,有点清脆,有点尖细,很熟悉的女声:“做医生也不是很难,外婆啊,我现在也在读医科,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呢,我都是医生来的。”
然后最初那把苍老的女声,又道:“到时呢,你只不过是一个医生仔,什么时候才升到顾问医生?倒是,外婆恐怕早就躺在棺材里了。”
后面他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不过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范子妤和洪美雪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洪美雪从小到大听着亲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