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爸明谋暗战了一番的梁海伦此时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张一健?”
眼前的人,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正气凛然,放到电视剧里一定是那种常年演正面角色的人物,不过这辈子发型变成了小平头,加上脖子上那花里胡哨的纹身,身上就凭添了一些奇异的凶悍。
不过因为看了几百次几千次,脸太熟了,梁海伦见到的时候就脱口而出了上辈子发小的名字。
尽管造型很可怕,可是在梁海伦来看,怎么看都害怕不起来啊,实在是张一健小时候被他妈打得满屋子乱窜的印象太深刻了。
回想起飞虎队那一群熟脸,梁海伦心说,这是来客串什么的?小混混?卧·底?
“小姐,你认错人……”
那人语气中一点都没有张一健的严厉,很客气,奇怪的是他满头是汗,脸色青白,很虚弱的样子,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不过,”那人停了停,喘息了一下,很难过的用气声说话:“你可不可以帮我叫救护车,我头先,被人打劫。”
随着那人的动作,他黑色的风衣外套被掀开,露出里面黑色底衬,上面一片黑漆漆的,围绕着一个一寸长的伤口,似乎很深,能看见皮肉。
而刚刚那人一直靠在墙上,侧着身子,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血迹。
梁海伦:“……”
万万没想到她不过是辅导个夜青也能遇到这种戏码。
刚才问路时那大婶不是说这里是近路吗?
好吧,小巷子里专门有打劫的也不奇怪。
于是打电话叫救护车,报警,跟着梁海伦就开始了上辈子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急救过程。
“你现在躺平,深呼吸,有没有问题?”
“好彩,没伤到肺。”
“记住别动,尤其是伤口这部分。”
“……”
那人眼回答了梁海伦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又见到她从手边的皮包里拿出绷带和棉花帮他固定伤口,一切搞定了之后又捏着他的手腕测脉搏。
“你是医生?”
他喘着气问。
“以前是,现在不是,不过也不知道你今天好彩还是不好彩,我本来准备了这些东西是要给别人用的。”
那人听着梁海伦的吩咐按着伤口,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一定是我好彩,这个老天不给我死。”
他说的很慢,语调中带着一股不易被察觉到的寒意。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人蹲着,一个人躺着,等着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