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是怎么收服这个老少爷的,反正现在道上只剩陆老九,陆竟成早就成为过去了。”
“这又是谁?”林静举起另一张照片,笑道:“骗子里还有老干部?”
“屁个老干部,”赵叔点点照片上穿着中山装的男人,那人微胖,脖子稍稍向前伸,双手背在后面,有点弓着背,一看就像是常年指指点点的领导,端着股范儿:“这老家伙叫陈大志,道上都管他叫陈大头,因为他专懵大头。十四岁进琉璃厂当学徒,凡是有点讲究的古玩字画,他都能给整出来出来,琉璃厂那些高來高去的老家伙都让他混弄过。”
林静开始对这个骗子团伙感到好奇了,高手在民间啊:“哎?这女骗子长得挺漂亮的,他们还搞仙人跳么?”
赵叔把照片拿在手上,有点惋惜地道:“她哪需要仙人跳?‘花国皇后冷雁冰’你没听说过吗?”
“……没听过。”林静抽着嘴角道。
“当然她本名不是这个,”赵叔一脸怀念,用满是遗憾的语气“忆当年”:“十年前吧,那时候冷雁冰二十出头,又清纯,又美艳,冷若冰霜,热情洋溢。丽都皇宫里只要有她的场,晚晚都是爆满,花篮能从夜总会里边排到大门外,追她的人海了去了。”
林静:“那她怎么想不开去当骗子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骗子关。她爱上了一个小白脸,俩人私奔之后小白脸不光把她的钱给挥霍一空了不说,转手又把她卖给了外省的一家妓院,再往后她是怎么跟了徐文成了女骗子,这我就不清楚了。”
“活脱脱的一出《杜十娘》啊。”林静感慨。
“哎,你还别说,冷雁冰本名还真姓杜,叫杜欣,”赵叔说着:“不过因为以前的那些事,混码头的叫她杜十娘。”
手里翻着资料,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林静愣了一下:“这是?”
“方继蓉,华东大学心理学系的硕士生,徐文的青梅竹马,听说快念到博士的时候退了学,”赵叔道:“有传闻她是为了徐文才断了学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骗子就成了骗子。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照片里的方继蓉梳着齐耳短发,身上是一件短袖衬衫,下身是一件麻布长裙,脚下瞪着一双布鞋,对着镜头温婉一笑,仿佛刚刚从学堂里走出来似的。清清秀秀、斯斯文文,很难相信这是一个骗子。
林静一身绿色军装,笔挺地站在火车站里,身边的人群熙熙攘攘,经过她的时候都刻意的躲开——军队里出来的,看着就不好惹。
也许是长期训练的关系,穿着军装的林静有一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