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不能留下他一个人。”
点了点头,恩惠对于盛英的想法并不是完全不能体谅,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大步流星地带着修赫走人。
回到车上,启柱依旧默默无语地开车,盛英望着前夫的侧脸,忽然觉得很陌生。曾经的韩启柱就像是一个精密无比的仪器,可以很精准的控制好自己任何时候的情绪,可是现在,他变了。几分钟之前在车上,她亲眼见到和那位小姐在一起的启柱,他学会了生气,学会了迁怒,学会了感情。
也许,那位姜苔玲小姐,就是可以开启启柱情感的那把钥匙,而他现在终于找到了那把钥匙。
望着街边飞快流过的风景,盛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苔玲穿着薄薄的露肩晚礼服,脚下踩着高跟鞋,背着背包,在这冰冷无比的夜里艰难地走着。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她度过了一生也不可能试过的生活:因为欠房租的费用,被房东赶出家门;成了一个有钱又龟毛的男人的保姆;暂住在好友阳美家帮着卖香烟却被错当成妓、女和嫖客大打出手;雇主有生意需要帮忙把她打扮成了他美丽高贵的未婚妻;在古堡里那个是雇主竞争对手的嫖客把她拆穿砸了雇主的生意;最令人生气的就是雇主不相信她……
“而且你在卖烟的同时到底还卖了什么?这还用说吗?”
就算和他吵架离开已经有一会了,那句不堪入耳的话语还是时时刻刻的回荡在耳边。他明明知道她只是保姆,居然还这么说。
该死的家伙!苔玲一边抹着“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眼泪,一边往古堡的方向走回去。
她回去只是为了鲍狄埃夫人,那个对她好的学姐。她拜托门口的保镖送了一封信给鲍狄埃夫人,她要对她说明,也许其他的事是假的,但她对待学姐的真心不是假的。
苔玲完成了想要完成的事情之后,慢慢地踩着令人脚痛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火车站,接着她见到了两个可以称之为熟人的熟人。
恩惠和修赫坐在火车站的长椅上,修赫正在给她讲他和舅舅的事。他其实是舅舅养大的,从小到大妈妈都不怎么理他,所以他只好跟着舅舅,衣食住行,他的一切几乎都和舅舅一样。
他说了很多有趣和无趣的事情,只是希望恩惠不要因为刚刚的那件事讨厌舅舅,舅舅是他很重要的人。当然,他更加不希望恩惠因为讨厌舅舅而讨厌他,虽说不太应该,但是从事实上来讲,恩惠对他来说比舅舅更重要。唔……大概和有了媳妇忘了娘差不多。
天空还很黑,可是这并不妨碍恩惠远远地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