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叔父,既不了解修道,也不了解原委,能做到的自然不多,除了陪他呆上这片刻,别无他法矣。
朝阳落在赤金色的城墙上,微风吹落在两人的面庞上,目光望在熙攘的人群中,这一刻,很安宁,也很祥和。
可短暂的时间终究还是会过去,良久之后,殷离悄然得开口了,轻声的说道。
“叔父,过一段日子我需要借传送法阵一用,回成阳。”
“都是自家的东西,谈什么借不借的,不过你也该回家看看了,毕竟十多年了。”原旭假作不乐意的模样,半训斥着殷离。
“过段时间?你还要做什么吗,要是需要老头子帮忙,尽管开口便是。”
耳畔听着原旭的关心音,殷离深呼了一口气,抚了抚身上的灰尘,温和的笑道。
“不劳叔父挂心了,侄儿只是...去做一件该做的事,很快回家。”
......
仲夏五月,天青日烈,几缕细风,难驱暑意。
远山绵延,有桃李橘杏依山而生,清流潺潺饶山而行,汇与平地,玉带横淌,中分禾田,垂柳傍水,蒹葭白莲,杂次交缠,鱼虾之属,欣欣乐水。
陈九尘跨坐在水边光滑的裸石上,脚上的布靴浸在清凉的水中,衫衣下摆已经尽被流水沾湿,但他却兀不自知,只是呆呆望着手中的红色玉佩。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陈九尘也已经监视那魔傀三天了,但除了感觉魔傀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手中的玉佩也越发炙热,却一直都不见幕后的那尊真魔现身。
若不是可以清楚感觉到魔气,陈九尘都已经以为剑宫中的典籍不可靠了,说好的魔傀现世,必有真魔横祸呢。
摩擦着手中那清凉玉佩,在看看禾田中的怯弱青年,陈九尘心中总感觉今天很反常,因为与魔傀靠的如此之近,而这玉佩竟然没有一丝热度。
随手收起凰血玉佩,陈九尘已经决定不能继续等下去了,今天,他必须要查出个究竟来。
而正在禾田中耕种的怯弱青年,彷佛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擦一把额前的汗珠,恍忽的抬头望去。
一人耕种田中,身着麻衣,一人伫于林下,长鞘负身,两道目光的对视,好似空间都为之暂歇了一般。
“王异,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来意的,如果你还有一丝良知,就不要负顽抵抗了。”
简单干净的声音,听似如雷音滚腾,但却飘渺无常,而禾田之间,除了怯弱青年之外,其他人就像听不见一般。
田中的怯弱青年虽然慌乱,但还是抿了抿嘴,在水中把手臂擦拭的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