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了。”
“听说足足八场戏,肯定能看个过瘾!”
……
大礼堂内闹哄哄的讨论着。
塔莉娅也来了。
这场戏是陈清特意叮嘱她要来看的。
所以她戴着假发来了。
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
背景是简陋的农家土屋,墙上歪斜贴着褪色的报纸,墙角堆着农具。
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是唯一光源,将人影拉得狰狞巨大。
王秀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工回家,棉袄肩头打着补丁。
她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工分本,双手递给翘着二郎腿、剔着牙的丈夫李大壮。
李大壮一把夺过,哗啦啦翻着,鼻子里哼出冷气:“哼!八个工分?隔壁王麻子婆娘都挣九个!你个废物点心!白吃老子饭!”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王秀云脸上。
王秀云瑟缩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蝇:“今天……今天小丫发烧,我早回了一会儿。”
坐着的人们眉头紧蹙。
这男的怎么回事?
媳妇都能赚八个公分,还嫌弃!
王秀云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带着小丫去看大夫?”
“你是不是要钱,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么吗,你以为你赚的那点钱够什么用,这个家要不是我顶着,早就散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和赔钱货害这个家,不就是一点咳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以为赤脚大夫很厉害吗,他医死过多少人,你去那里就是给人家送钱!我都是为你好,懂不懂!”
李大壮怒骂。
王秀云抱着女儿哭泣:“我求求你了,孩子都要咳出血了,要是再不去的话,孩子就真的出事了。”
“哪有什么事儿?都是小孩子,待会儿我的兄弟要过来喝酒,你赶紧把这地方收拾收拾去做两个下酒菜。”
“小丫呢?”
“她才多大,身体肯定是最新的,那能有什么问题?你看咱俩看过几次大夫一次大夫也没看过,还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快去!”
“我……”
“去不去!”
李大壮直接抄起木棍直接揍在她单薄的背脊上。
“咳咳咳……”
小孩咳得弯下腰,手帕捂嘴。
再摊开时——
灯光骤然聚焦!
手帕中央一团刺目的、黏稠的猩红!
观众席传来一片倒吸冷气声!
“畜生!”
“是你亲骨肉啊!”
“这你还是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