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颈链上的金环。
“大学士,告诉他们继承顺序。”
哈里士清了清嗓子:“按照继承法,盖林的继承顺位排在所有男嗣之后,也排在丹妮莉丝公主之后,无论是按照安达尔继承法,还是按照惯例,皆是如此。”
“皆是如此!”戴蒙高声打断,“盖林并不会影响继承权,但是他可以为王室提供一个新的支脉,一个备用的选择!”
加尔温·科布瑞的白袍纹丝不动,但握剑的手已青筋暴起。
“我不懂律法。”御林铁卫队长的声音如钢铁相击,“但三个月前在潮头岛,盖林·坦格利安单枪匹马斩杀三名海盗。当他的剑刺穿最后一人喉咙时。”他直视布林登,“那海盗的血溅在他脸上,紫色眼睛亮得像龙焰。那是一名战士该有的样子,我相信如果允许他驯龙,他也会像真正的坦格利安,和他的父亲一样驯服巨龙,证明自己。”
首相的手指停在了自己的宝珠上。
“布林登。”他突然开口,“你的眼睛今天看到了什么?”
血鸦肩头的鸟儿突然发出刺耳啼鸣。布林登坐了下来。
“两条路。”他声音沙哑,“承认盖林,继承权问题还是会在未来影响到王国的命运;不承认.我们的未来可能陷入更深的黑暗。”
“陛下要的是稳定。”林戈尔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给七国看王室兄弟阋墙,争论血统的丑剧。”
砰。
大门豁然打开。侍从跌进来时,额头还淌着血。
“首相大人,梅卡殿下”他瘫跪在地,“在训练场逼盖林比武!说要‘用剑证明血统’!”
“七层地狱!”
林戈尔皱紧了眉头,但旋即舒展开来。
下一刻,首相暴怒。
“这蠢货要把‘王室内部不和’写成歌谣传遍七国吗?”首相的怒吼震得烛火狂舞,“他难道想让每个酒馆都会讨论‘坦格利安家宁可内斗也不敢直面继承问题’!”
布林登已经抓起了自己的宝珠。
“加尔温!罗兰德!”他厉喝时独眼血红,“打断每把参与此事的剑!”
比武场的沙地已经被梅卡王子的镀金战靴踩出凌乱的凹痕,他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傲慢的寒光。
盖林站在另一端,沉默地调整着皮甲的系带。庄园里带来的旧皮甲已经磨损,左肩处还残留着久经训练的痕迹,像是某种无声的嘲讽。他没有龙,没有华丽的铠甲,只有父亲临行前塞给他的那把长剑。
“第一回合!”传令官高举起绣有坦格利安家徽的旗帜,正要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