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勒抬起头,金环在火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没有纯净宝石的璀璨,没有铁剑的锋芒,只有沉默地诉说着“团结”与“平民之友”。
贝勒站起身,转身面向龙穴外,那里,幸存的人们跪在泥泞中,咳嗽声、哭嚎声、祈祷声交织成一片。
他没有发表冗长的演说,没有许诺胜利,甚至没有提及自己的父亲。
他只说了一句话:
“从今日起,国王与你们同饮一壶水,同睡一片地,直到这场瘟疫结束,或者我们一同死去。”
然后,他摘下王冠,递给身旁的学士。
“熔了它。”
学士惊骇地抬头:“陛下?”
“平民为我父王铸造了这顶王冠,如今我要把它还给平民,学士,让哈利伯爵取出王室库藏的所有黄金王冠,融掉它们,金子可以买来药物和食物,王冠不能。”贝勒的声音不容置疑,“王冠可以重铸,人命不能。”林戈尔闭上眼睛,像是终于卸下某种重担。
龙巢城,雷伊·瓦雷泽斯的私人书房。
壁炉里的火焰映照着墙上的瓦雷利亚钢剑,剑身泛着暗红的光泽,仿佛仍在低语着古老的血火同源。活了接近一个世纪的老龙王雷伊·瓦雷泽斯坐在高背椅上,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一块暗淡无光的漆黑鳞片。
那是影魇的鳞片,他的老伙伴,那头嶙峋如骸骨的黑龙。
“叔祖父。”伊戈尔站在门口,声音低沉,“您不该出席葬礼。”
雷伊抬起眼,那双淡紫色的瞳孔依然锐利如剑,丝毫不见浑浊。
“瓦拉尔死的时候,我站在他身边。”老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铁器,“龙泽尔死的时候,我在他身边见证,我的儿子奥利昂死的时候,我亲自看着他被霍文德斯火化。现在,你让我躲在房间里,像条老狗一样等死?”
伊戈尔沉默。他知道雷伊的长寿并非偶然,瓦雷利亚的原始魔法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脉。当年那场疯狂的冒险,龙泽尔、瓦拉尔和雷伊深入末日废墟,三兄弟都获得了不少好东西,如果不是瓦拉尔心态崩溃,以及龙泽尔有意不维持长生,可能三兄弟都能活过很久很久,但是伊戈尔不敢保证这种保护到底有没有用,毕竟历史上即便是古瓦雷利亚最巅峰的时期,依然有龙王死于疾病,例如与水魔法诅咒密切相关的灰鳞病。
“我不是来阻止您的。”伊戈尔最终说道,“只是.黑血热对老人格外残忍。”
雷伊笑了,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孩子,死亡早就放弃我了。”
拗不过雷伊的伊戈尔只能允许老人出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