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帆怔怔地看着下方封闭的天工城,又看了看成天工堡垒顶端镶嵌的一颗虎头。
武道世界竟然爬出来一尊虎型机关兽。
“很厉害吧,天工洞前身,为两千年的墨家流派的分支,这尊墨家机关虎,是我天工洞千年前立派以来,每代机关堂,天工部,熔金堂都在禅精竭虑将这尊机关虎修复,直到现在,依旧差了些意思。
当年墨家高人,能与这尊机关虎心意相通,凭此虎一夜焚尽七城,如今我们连三成威能都催发不出。”
墨十三这时再次攀上了天工廊桥,静静地看着下方被彻底笼罩的天工城,神色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悲怒。
“经此一役,天工洞损失弟子近半,我师父说托身入梦只有第一次有效,下次再施展便大打折扣,无法蛊惑人心,接下来的危机,算解决大半,只要青龙绞盘一开,天工城的玄钢莲花成型,除了九境练气无上大宗师能破开外,就算是练脏大宗师来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咱们牯牛山下别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钢材,千年时间积累的财富,有五层都投入到了这座玄钢莲花堡垒中了。”
墨十三虽说得轻描淡写,可天工城内的厮杀,以往的兄弟同门,此时此刻手足相残,对天工洞打击极大。
他转头看向那被砸烂出一个大坑的桥廊。
“鲍彦呢?”
“被我打死了。”
徐云帆说得随意,但墨十三从徐云帆身上撕裂开的衣裳口子里,看到的那些无数如蚯蚓蜿蜒爬满的绛紫色血痕,自然清楚方才战斗何等惊心动魄。
他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徐云帆,沉默了会儿,低声道:“多谢!看来这次,你付出了很大代价才将鲍彦杀死。”
徐云帆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墨十三,收拾鲍彦,对方气血衰败,而且身居高位太久,连战斗都看起来生疏。
临字态一开,一锏破防,一锏砸崩。
哪来那么多花头。
“走了,我先去寻符师兄。”
转头走了两步后,徐云帆又回头道:“怎么进去?”
“整个牯牛山已经被掏空,天工城大半都在山体内,从天工廊桥往回走就行。”
徐云帆也不耽误,进了牯牛山内,踩上边上的滑台,印入真传弟子令牌后,滑台顿时喷出一道蒸汽响动,迅速滑入山底。
等进入天工城内,徐云帆抬头看了眼穹顶上那一颗颗照明石,将下方的天工城照得宛如白昼。
找到符晋时,对方的的大手五指绞住最后一名发狂弟子的脖颈时,铸兵堂地火室的硫磺烟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