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能轻易感受自己的力量还在上涨。
一旦多些气力,一锤下去会将此人打成血雾。
第二锤横扫时,徐云帆后颈凸起的斜方肌如弓弦绷紧。
锤风卷起的砂石打在铁甲上噼啪作响,六杆刺来的钩镰枪应声而断。
他靴底铁掌与青石摩擦出的火星里,手中雷火麒麟锤掀起浊白气浪,重重落入阵中。
三息过后,一支三十人的队伍,被他杀进,徐云帆另一只手一抖链锤,雷纹钢锁链收缩,重新化作雷火麒麟锤,他一把扣住都尉的咽喉。
迎着对方的惊恐的目光,徐云帆问道:“你可知那拓跋烈是何人?”
都尉喉结在他的虎爪扣锁下滚动,铁护颈被捏出五道凹痕。
“正四品龙骧四镇节度使.”他咳着血沫,“掌……掌隼扬、玄戈、破阵、铁林四营,皆为中军精锐……佩……佩御赐百斤陨铁吞山剑……”
徐云帆了然,然后将都尉随手甩在地上。
“告诉你们大人,杀拓跋烈者,玄真门苏枕河!”
说完,徐云帆骑上最好的鳞马,朝着青州方向飞驰而去。
——
当夜,沧州翠波城。
铜漏将过子时,沧州翠波城军府正堂的烛火突然抖动了几下。
祁完山腰间鎏金螭虎带重重磕在紫檀案几上,震得十二枚青铜兵符叮当作响。
他鹰目扫过堂下浑身浴血的都尉,又盯着地毡上那具无头尸身,玄铁腰带处的狼头吞口,分明嵌着拓跋氏独有的乌兹钢纹。
他屈指弹开尸身左臂护腕,三道蛇形淤痕正在皮下游走。
这是拓跋烈家的真血散去,死后三个时辰才会显现的筋络异状。
“拓跋烈就这么死了?!”
那高瘦将军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半跪在地上的都尉,又看着躺在一旁被锤得无完好一片的拓跋烈无头尸身。
若非那尸体散发的真血气息他熟悉无比,他都以为眼前都尉是特地来开玩笑。
饶是如此,他神情难以置信:“如今青州,沧州武道高手都被清洗了一遍,谁能杀得了他?!”
“祁将军……”
都尉面色苍白道:“那人自称是玄真门,苏枕河。”
“玄真门……苏枕河……”
祁完山目露思索之色,旋即令人拿出一个书名册翻阅了下,恍然道:“原来是岭南道青岳玄真门掌门观山道人的真传弟子……”
他看了眼不远处烂成一团肉的拓跋烈尸身,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
拓跋烈身死,拓拔家自然不会甘心,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