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先别说话了。”
徐云帆走到詹岩身前单膝跪地时,靴底熔化的琉璃发出龟裂脆响。
他这才看清师父伤势,本该隆起的虬结筋肉如干涸河床般皲裂,每条伤口边缘都泛着诡异的白色。
这是,血流干了,血肉不再红润。
詹岩,几乎已经油尽灯枯。
看着徐云帆焦急的有些手足无措的神情。
“省点力气.”詹岩突然抬手最后的气力将弟子推开,身子一翻,后背重重撞在断裂的墙壁上。
他残破的身躯在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音,但却没有丝毫在意,嘴角反而扯出欣慰的弧度:“老子终于是教出了一个成气的弟子,总算是列祖列宗有了交代。”
“……”
虽然知道这老头性子烈,但属实没想到竟然这么烈。
徐云帆瞥了眼周遭,确认神兵岭一众人在远处,便将腰后的机匣推升至胸前,屈指一扣,将玄钢机匣弹出一个小孔,然后用手指敲击了几下。
参娃受不得这敲击,脑袋‘嗖’地一下露了出来,对着徐云帆吱吱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