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止步。
五具白骨呈扇形倒伏在环廊转角处，骨骼晶莹如玉，却布满细密的剑痕。
最前一具骸骨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右手骨节紧握一柄锈蚀的青铜短剑，剑锋刺入地面三寸，仿佛临终前仍在抵抗。
骸骨胸肋间卡着半截断裂的箭矢，箭簇泛着幽蓝光泽，显然淬过剧毒。
“是剑阁的人！”
苏枕河失声叫道，指着白骨腰间半腐的玉牌，“你看这‘洗剑池’纹饰……至少是长老级人物！”
徐云帆蹲身细察，发现骸骨后颈处有一道贯穿伤，创口边缘平滑如镜——正是剑阁“三焦养剑诀”修行到极深处，蕴养出一口真正剑气造成的特征。
至少是九境练气无上大宗师的境界。
他目光扫向其余四具骸骨，其中一具头骨天灵盖上嵌着枚青铜钉，钉身刻有九曜宗特有的星纹。
另一具胸腔骨骼完全粉碎，凹陷处残留着焦黑痕迹，看不出原样。
“两千年前，剑阁与九曜宗在此厮杀。”徐云帆抬头看向深处，“看来白玉宫的凶险，九曜宗应当是有人走出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