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就劳烦刘阁老主笔吧。”
听到方从哲的话,刘一燝手上的笔狠狠地颤了一下。就是这个错误,导致他不得不重新誊写桌上这封即将完成的文书。“什么?”
“我年纪大了,恐精力不济,无法完成这道重要的圣旨,所以就劳烦刘阁老你代为主笔吧。”方从哲一脸疲态,声音听起来仿佛苍老了许多。
“对啊,刘阁老确实年富力强。今年夏天的时候还新讨了一房小妾吧?”沈附和道。
“与其打听同僚的家事,沈阁老还不如多关心关心‘白莲邪教’的事情。”刘一燝立刻反击,并不着痕迹地看了叶向高一眼。
刘一燝还记得,当初利玛窦病逝,上疏请求皇帝允准将利玛窦留葬北京的人里面就有叶向高。他认为,可以尝试通过耶稣会的事情将“中立偏东”的叶向高彻底推到浙党的对立面。
“方阁老的意思是,内阁不封驳回皇上的旨意,而是直接草诏?”韩爌抬起头,微笑着询问方从哲。
“韩阁老的意思,难道是将旨意封还司礼监?”方从哲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