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呈给皇帝的贡品还在天津压着呢,只要皇帝还没有表态,所有的事情就都还是未知数,未知就意味着可能性,可能也就是希望嘛。”
龙华民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海商们面前。尽管他心中的不满依然没有消散,但他的脸上却挂着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的微笑。毕竟掏钱的地方还多,海商们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龙华民说话了,迪尼什·若昂也就没必要再同汤若望纠缠了。他靠近龙华民,态度较刚来时柔和了许多:“尼科洛·隆戈巴尔迪会长,礼单呈上去多日没有回应,‘仿佛泥牛入河、石沉大海,我们是关心则乱啊。’”
听着迪尼什·若昂用浓厚的葡萄牙口音说蹩脚的中文,汤若望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呵。”他不着痕迹地笑了一声,好在谁也没有发现。
“实际上,礼单也是拜托保禄代为呈递的,我们并不清楚其中的具体情况。想必其中涉及一些需要打通的关节,比如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如果不把他们喂饱了,那么礼单就算是呈到皇帝案前可能不会起太大的作用。”龙华民顿了一下,继续说:
“你们也知道,君主的抉择常常受到身边近臣的影响。这一点不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一样的。他们只需要在皇帝面前稍微进几句谗言,我们的生意就有可能受到重大的打击。”龙华民为了安抚海商们并促使他们继续出资,甚至将“生意”说成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