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朝鲜新君。徐卿以为如何?”
徐光启凛然震悚,如遭雷亟。“废废黜国王!?”
不只是徐光启,朱由校和王安也一脸惊讶地望着皇帝。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泰昌帝就将成为二百五十年来,第一个废黜朝鲜国王的皇帝。
“二十年前,我大明倾全辽全国之力助朝鲜复国,现在辽镇有难,朝鲜国王却心怀二志,这怎么能行。与其日逐警醒,还不如扶一个听话国王的起来。”朱常洛冷冷地说道:“一个听话的国王,岂不比李珲更好监护?”
“话虽如此,但.”徐光启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但要如何做?”
“呵。”朱常洛轻笑一声。“朕不就是在问你要如何做吗,你怎么还反问起朕来了?”
“臣,臣”徐光启嘟囔了好半天,就说出一个“臣”字来。
“王安你觉得呢?”朱常洛撑着扶手,转头看向王安。
王安哪敢回答,直接就跪了下来。“此天子事,奴婢不敢置喙。”
“天子事”朱常洛回正身姿,将目光投向朱由校。“朱由校,你觉得呢?”
“儿臣.”朱常洛的视线随着朱由校的起身缓缓上移,又随着他的下跪而缓缓下落。
朱由校一跪,徐光启也坐不住了。他离开凳子,伏跪到了地上,用余光偷偷地瞄着现在皇帝和未来皇帝。
朱常洛定定地看着朱由校,迟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半叹似地缓缓叹出一口气:“算了,还是朕.”
“父皇!”朱由校颤抖着唤道。
“哦!你有想法了?”朱常洛的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了不少。
“儿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父皇要废黜朝鲜国君,就应该先选一个继位的国君,以便在废黜之后速安人心。”朱由校扬起脑袋,正好和父皇看了个对眼。
“说得好!”朱常洛招手示意他起来。“都别跪着了。”
三人起身,朱常洛的目光也转移到了徐光启的身上。“徐卿,你觉得谁更适合做朝鲜的新国王?”
这回,徐光启没有再犹豫,立刻接言道:“按照礼法,封君有罪被废,又不至削爵除国,则由其子继国。朝鲜国王现有一独子名祬,其人亦是朝鲜王世子。”
“李祬今年多大了?”朱常洛又问。
“朝鲜王世子是.”作为礼部尚书,徐光启对周边属国的家族世系和继承关系还是颇为熟悉的。“是万历二十六年生人,今年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朱常洛沉吟片刻,又问道:“李珲这一脉来得正吗?”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