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羊入虎口了。”
“人多了怕是也不好隐蔽行踪吧?”丁修说道。
“五十人其实也不算多。只要注意侦查,缓慢推进就行了。”阎年说道,“要是中途被发现了,咱们及时撤回来就是。这总比过去之后发现完全啃不动,然后窝窝囊囊地退回来要好。而且人一旦多了,就算走不到牛毛寨,也能打一些沿途的小寨子,或者伏击奴贼的马队。我听说那些南蛮通常就是这么做的,收获颇丰。”
丁修被说动了,但还是有些迟疑。“可是我也没指挥过那么多人啊。”
“五十人算什么,您迟早要当大官儿的。”阎年迎上去就是一个瓷实的马屁。“有镇帅的钧命在口,有百总的腰牌在手,还怕他们不听命?”
“嗯!”丁修颇为受用,但还是绷着脸色没有把脑袋往天上扬。“要是侯将军同意再给我拨人,那我也就试试吧。”
“要不,”丁白缨突然说道。“我还是跟大家一起去吧。”
胡增寿眼神一亮,但没说话,只望着丁修。
“为什么?”丁修诧异问道。
“我觉得还是不能因为这种私家小事就置大家于不顾。”丁白缨半真半假地说道。
阎年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丁修一眼,发现丁修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本质,于是说道:“丁师傅,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您想不想的事情了。”
“阎老什么意思?”丁白缨歪头。
“因为您刚才看的,是锦衣卫请巡抚衙门给总兵府发的公函。”阎年委婉地说道。
“对啊!”丁修很快就领悟了这当中的弯弯绕绕,“你要是跟我们走了,我也没法儿跟侯镇帅交代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城里等着陆千户吧,别给大家添麻烦了。”
丁白缨气血上涌,立刻就要反驳,可是她的话还没吐出来,那口气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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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蝉鸣突然被铁器的刮擦声给掐断了!
当来自威宁营的骁骑又转过一个山坳时,对面林鸟惊飞处,蓦地升起三支鸣镝哨箭。下一刻,来自奉集堡的一百二十名轻骑分成了三股——左右两翼各三十骑张弓搭箭抢占高地,中路六十骑平端火铳封死隘口。整套战法分明是边军应对建奴游骑的架势!
“竖旗!”侯世禄的暴喝声震得山道碎石簌簌滚落。
掌旗官猛抖缰绳冲出队列,“威”字织金大纛迎着河风霍然展开。八尺旗杆底部包铁的铜箍重重磕在嵌地的青石上,迸出几点火星。
从奉集过来的把总在三十步外勒住战马,护心镜随着喘息剧烈起伏。他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