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陆千户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说罢,侯世禄又看向袁可立,委婉地试探道:“话说,袁兵宪和陆千户准备在威宁待几天?我也好安排招待。”
“如果可以,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南下连山关了。”袁可立回头看了陆文昭一眼。陆文昭自然以大事为重,也默默地点了头,表示全听袁可立的安排。
“明天?二位只在威宁住一夜?”侯世禄的心情稍微宽松了一些。就这点儿时间,就算真要办什么案子也是查不清楚的。
“本就只是取道威宁,只叨扰一夜便已如此劳师动众,”袁可立伸手朝前驾护卫的威宁营骑兵环摆了一圈。“我又岂敢久留妨碍?”
“袁兵宪如此说话,真是折煞末将了。我原本就打算拉着这帮小子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如今也不过是把地方从校场换到了山隘而已。”侯世禄的十分疑虑已去六成,脸上伪装出来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实的轻松。
“袁兵宪和陆千户何不多留几日?我也好拉着他们给京营出来的小子们实实在在地训一训。”侯世禄又垫了一句。
袁可立没想那么多,只随口扯了一个理由。“熊经略说,奴贼既罢攻沈阴谋,则必图攻克朝鲜以求苟延。我还是尽快南下与高兵宪交接得好。”
侯世禄顺势问道:“袁兵宪既然如此急于上任,又为何远绕沈阳呢?您和陆千户直接从辽阳经甜水站南下岂不更快?”
袁可立心下一凛,敏锐地察觉到了侯世禄的试探之意。
他略一沉吟,扯谎道:“如今镇江周边已然析出,分守辽海东宁道下,就只剩了辽、沈两大重镇了。辽阳有熊经略和袁巡抚驻持,所以我想高兵宪离开镇江之后,应该会入驻沈阳以图进复。于是我就想了解一下沈阳的现状,好在到达镇江之后转告高兵宪。”
侯世禄立刻听出了这个理由的牵强之处。高邦佐原本就作为监军官全程参与了沈阳周边的一系列战事。据侯世禄所知,奴贼撤军之后,高邦佐甚至去沈阳待了几天。更何况,按照这个逻辑,袁可立早该两天去镇江交接,如此,高邦佐也就能早两天到沈阳。
袁可立在说谎!他这就是多此一举,白白地浪费时间。
可是谎言本身也是解释。袁可立既然已经给了“解释”,掐断了话头,侯世禄也就没法子继续顺着话追问下去了。
“袁兵宪真是有心了。”侯世禄咧嘴一笑,装出一副被骗到的样子。只不过,他笑的时候,眼角又皱出几条夹了几条忧虑的纹路:
这两个人到底要干什么,竟然总兵一级都要瞒?还是说,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