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皇上的怀疑,并弥平袁参政的不满。到那时候,谁还会仔细去想下官说的那些话。您现在与其忧心什么‘一谎穿,万谎破’还不如仔细想想要如何说服殿下把那些人砍了结案!”
“砍了结案.”一说到这个吴允谦就头痛。“要是那么容易,咱们今天也不必吃这顿冷宴了。唉!”吴允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殿下他会不会真的.”
“肯定是假的啊,”柳应元一口咬定,越说越激动:“这个事情就是奸臣惑主!也只能是奸臣惑主!姜弘立是奸臣,金景瑞是奸臣,李尔瞻、郑仁弘、朴承宗也是奸臣。就是他们欺罔君上,误国误民,使我国我王深蒙天疑。姜、金、李、郑、朴,还有那个妖女。这些人,还有他们的党羽都该死!只要他们一死,天疑圣猜自然就消解了。堂上又是众正盈朝了。”
柳应元此言一出,先把李庆全吓住了。
吴允谦也是一骇。他完全没想到,柳应元竟然这么激进,不但想杀姜、金二将,甚至还想把以李尔瞻为首的大北派一并打倒。
“你这拉扯得也太宽了!”吴允谦说道:“姜、金、郑暂且不论。只说朴承宗和李尔瞻,他们一个是领议政,一个是礼曹判书。你凭什么说服殿下把他们斥去乃至杀掉?”
“奴贼兵锋迫在眉睫,天疑圣猜雷霆将至!两难绝境齐齐逼来,殿下不会不明白其中利害的。”柳应元说这话的时候,吴允谦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逼宫的意味。
“哼!殿下明不明白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明白了!”吴允谦冷笑一声,“什么桧、伦之臣,什么谣言纷传。我看就是你柳副使想借势掀起党狱吧?”
“.”柳应元的脸一下就红了。他努力的忍了一下,但终究没有绷住。
“金直哉诬狱、七庶之狱、崔沂之狱、废母廷请.”柳应元定定地望着吴允谦,语气硬的像是一块儿石头:“李、郑、朴之流掀起一桩桩党狱,制造出一件件的血案时候,吴大使怎么不劝谏阻止?反倒在这时候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指责我借势起狱?”
“斡旋讲的不是你死我活.”吴允谦知道柳应元这是上头了,他急急地收敛心神、缓和语调,避免针尖麦芒。“朝堂的矛盾需要人来调和,王上的怒火需要人来平息。如果所有人都针锋相对,那么因为党案冤狱而被处死的人只会更多。”
“斡旋?所以吴大使现在是在斡旋我了?”柳应元重重地拍椅子的扶手一下。但因为扶手是圆柱形的实木,所以柳应元也没弄出什么动静。只是把自己的手拍得很痛而已。
“我斡旋你干什么。”吴允谦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