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焕小心翼翼地说道。“但袁监护的意思不让小人把檄文贴出去吗?”
“你觉得袁监护只是那个意思?”刘千总反问。
“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权焕抬起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号令全州’这四个字不是权座首你自己说的吗?”刘千总微微地加重了语气,“怎么还反问起我来了?”
“小人不是那个意思。”权焕咽下一口唾沫。
“那你什么意思!”刘千总低喝道。
“小人的意思是”
“哼!”刘千总轻哼一声,打断了权焕的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权座首,有些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恐怕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小人斗胆一论。”权焕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咬牙,拧眉道:“李别监贪污无状,蠹空府库,罪大恶极,按律当斩!”
“权座首!”李别监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你可别忘了”
砰!
“混账东西,”刘千总一脚踹倒李别监。“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可是郑府尹、权座首也.”李别监翻过身子就要拉人下水。但刘千总自有主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来人!”刘千总大喝一声。
“在!”两个亲随立刻应声过来。
“把他的嘴给我塞上!”刘千总振声下令。
“是!”两个亲随一个逮人、一个扯布,很快就把李别监的嘴给堵住了。
“真的是。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又要抢话。没教养的东西。”刘千总白了李别监一眼,接着笑吟吟地望向权焕。“权座首。”
“在在!”权焕已经麻了。
“你刚才说‘李别监贪污无状,罪大恶极,按律当斩’是吧?”刘千总笑着问道。
“是,是。”权焕忙连连点头,挤出一脸笑意。李别监则在两人的边上奋力挣扎着,呜咽着。
“你这话我是认可的。但我只是奉命接管义州的防务,没有杀人权力。”刘千总说道,“按照你们的规矩,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权焕心乱如麻,只机械地回答道:“按照流程,此等贪腐大案,应该先上报本道的观察使,由观察使会同按廉使审议定罪。之后,再上交刑曹定案。如果判斩,应当再交殿下判付。”
“嗯。”刘千总似乎很喜欢这个标准答案。他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先把这两个人收监了吧。”刘千总朝自己的儿子刘守爵招了招手。
“是!”刘守爵抱拳应是,带着几个亲随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