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显得如此清晰。“这种事情就像儿子帮着仇家捅了父亲一刀。就是先不说孝与不孝的事情,这个逆子这么做了能捞着好吗?”
刘世芳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捞不着一点儿好!就是现在,就是此时此刻!在宽甸的那个地方,一个叫阿明的小酋已经屯了五万奴兵。你们觉得,那些饿了一个冬天,在今年春天又没捞着吃的饿狼野狗,屯在那里是要做什么!?”
哗!
人群开始骚动了。
义州地方虽然长期处在武备废弛的状态之中,但对虏情也不是一点了解没有。各种消息,尤其是朔州方面传出的零星消息表明,奴贼确实是在宽甸地区增兵了。义州民只是没想到,奴贼竟然已经在宽甸屯了五万人。
包括义州民在内的不少朝鲜人其实是心存侥幸的。许多人认为,奴贼在彻底攻占辽东之前不可能进攻朝鲜,而煌煌天朝也不可能让奴贼攻占辽东。双方会一直拉扯下去,一直拉扯到奴酋身死,奴贼灭亡。
如今奴贼打不下辽沈,竟然如此果决地就分出重兵攻打朝鲜了!
在场的朝鲜人大都不怀疑奴贼的战略意图,只要稍有见识就知道,与宽甸近在咫尺的凤凰、镇江等明军据点根本就没有值得五万人攻取的资源,奴贼就是真的攻破了镇江或者凤凰,恐怕也得不到足以冲抵战争消耗的收获。更关键的是,凤凰、镇江等处对于进攻辽沈几乎没有任何帮助。
只要这一消息属实,那么奴贼的目标必然是朝鲜。而朝鲜也不可能独自抵挡五万奴兵的进攻。
“肃静!”刘世芳倒是乐见朝鲜人因为恐惧而骚动,但他很清楚,如果放任骚动扩散,这番嘈杂很可能会变成恐慌。
“肃静!”刘世芳话音未落,环列在大堂内外明军士兵也再一次将刘世芳的声音扩散了出去。
这回,齐声“肃静”所带来的就不只是的刀兵的压制了。在场的朝鲜人真切地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安心的肃穆。那感觉就好像全副武装的父亲,正一手持刀,一手拿盾地挡在幼弱的儿子与凶恶的匪徒之间。
“五万奴贼,屯兵宽甸,必图朝鲜!义州为朝鲜门户,必然首当其冲!”见场上重新安静下来,刘世芳又接着大声地说了起来,“我率天兵至此,非为其他,惟奉命保护义州,西屏朝鲜而已!”
“为了方便调度,以应对目下岌岌可危的形势,朝廷对朝鲜部分地方的上下从属关系做了调整。”刘世芳宣布道:“在监护期间,平安道以北,也就是清川江和鸭绿江之间所有的府、牧、郡、县,都由镇江兵备道统一调度。换句话说,自打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