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珲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拊掌赞叹。“不愧是寡人亲点的状元。”
“殿下睿识英明,臣下不及万一。”李尔瞻又给李珲磕了个头。
“咳咳。”又两声轻咳之后,李尔瞻缓缓地收起了笑容,“那寡人问你!若有人违背礼法,妄自离间王家骨肉亲情,那还忠不忠啊?”
“.”李尔瞻顿时凛然,心下暗道:殿下把“忠”和“信”拆开来说,竟然是冲着张好古去的!
“如果无端离间那自然是不忠,但如果是依礼有据、一心为君,那就至忠!”就是为了自己,李尔瞻这句话也得这么说。不然临海君、永昌大君、晋陵君、绫昌君这些“王家骨肉”的亲情账要怎么算?
“有理。”李珲笑着点点头,接着他又换了一副脸色:“但是寡人和王妹向来和睦,寡人一直很疼爱她,他那个贞明的封号,也是寡人亲赐的!你们怎么就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寡人将她贬降为翁主乃至庶人呢!”
此言一出,殿内许多偏向清流,反对废母的臣子都露出了哭笑不得乃至鄙夷至极的神色。
李珲总是这个道貌岸然的样子。明明想做丑事,做了丑事,还非要摆出一副不得已、不情愿、被强迫的姿态。当年李尔瞻领着大北派制造“癸丑狱事”,诬陷王大妃的父亲,延兴府院君金悌男意欲推翻国王,拥立大君永昌为王的时候就是如此。
当时,大北派多次请求诛杀大君永昌,国王表面上不忍、不允,却在暗地里指使新任的江华府使郑沆处死大君永昌。大君永昌死后,郑沆上报说其死于意外,国王佯装震惊,却未曾给予郑沆丝毫处罚,反而是将主张处死郑沆的谏官郑蕴流放到了济州岛。
因此在许多不明真相的人看来,国王这又是在玩儿那种暗中授意,但面上不允的小丑把戏了。
可是张晚素来清直,怎么会和李尔瞻搞到一起去呢?众人看在眼里,不明在心里。
就在众人以为李尔瞻即将联手张晚,和朴、柳二昌哭着、号着请求贬降公主的时候,李尔瞻突然以一个极夸张的幅度叩首作揖,并高呼:“臣有罪!但请王上罢黜!”李尔瞻不但喊了这一声,还从怀里将那封辞表给掏了出来。“这是臣请求革职的辞呈,但请王上圣准!”
这一下,不单是群臣与国王,就连一直想把李尔瞻搞下台的柳希奋与朴承宗也愣住了。短暂的沉寂之后,大殿里沸腾了起来。
在鼎沸的交头接耳声中,唯一冷静的知情者张晚也走到李尔瞻的身边跪了下来。
“臣有罪!但请王上罢黜!”张晚高呼着请辞,但他声音却被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