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摇头道,“但就像在下先前说的那样。可以先请殿下和世子离开汉阳暂避锋芒以待转机嘛。”
“殿下可以避,但世子不行。”朴承宗摇头。“世子是要也离开汉阳,届时钦差进京,势必有别有用心之人乘势谋扶他人为王。”
李贵瞳孔一缩。“别有.用心之人?”
“变更王系,拥立从龙,这样的功劳谁不想争一争。玉汝,”朴承宗盯着李贵。“难道你就不想以从龙之封君耀祖吗?”
“我”李贵气息一滞,调集全身精力,才堪堪稳住心神。“.如果可以,也是想的。”
“当然可以!”朴承宗用极具诱惑性的口吻说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跟我一起扶立世子,等世子坐稳那个位子,我一定给你请一个延安君的封爵。如果合适,再往上加个‘府院’也不是不行。”
“为什么是在下?”李贵的瞳孔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刚才就说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朴承宗说道,“而且我们不但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有共同的敌人啊。”
“共同的敌人”李贵问道,“是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李尔瞻了。”朴承宗阴翳一笑。
“可李尔瞻不是您的姻亲吗?”李贵反问道。
“你既知道了这一点,当初又为什么要投到我的门下呢?”朴承宗反问。
“这”李贵又一次语塞了。
“你觉得此一时彼一时了是吧?”朴承宗像是看透了李贵的心思。
“.”李贵心虚地低下了头。
“放心,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朴承宗说道,“李尔瞻这个人,聪明过头了。有他在朝堂上,我这个领议政始终是当不安生的。而且就算是为了权位,他也实在是太极端、太不择手段了。他掀起的那些个狱事,得罪了太多人。他已经不适合再在朝堂上继续待下去了。”
朴承宗很清楚,他门下的许多人就是因为受到了李尔瞻的迫害,才投到了他的门下以求庇护的。这些浸满了血与泪的矛盾冲突,即使王座易主也不会轻易消散。
“在下明白了。”李贵抬起头,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领相有什么安排尽管说吧,在下一定尽力去办!”
朴承宗满意地笑了笑。“现在还用不着,等这阵子过了之后,我再想法子给你安排差事。”
“是。”李贵应道。
“你回去吧。”朴承宗摆摆手。“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派人过来知会一声。”
李贵立刻起身,走到朴承宗的面前跪下磕头。“领相保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