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决定立谁为王?”
柳希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那参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那兵曹参知连连摇头。“下官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把事情搞搞清楚而已。”
“废父立子,天经地义。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柳希奋厉声呵斥道,“你到底怀着什么心思,竟然能问出这种话?”
“我”那兵曹参知被柳希奋的眼神逼得往后一退。
其实柳希奋也有些心虚。或者说,他就是因为心里没底所以才反应激烈。说到底,皇帝要不要立世子为王还是一个未知数。倘若皇帝当真连世子也一并废除,那作为国舅他,便将与王家一同走向覆灭。
“好了,好了。”张晚出来打圆场道,“我了解韩参知,他只是一贯心直口快,没有别的心思。”
“哼!”柳希奋冷哼一声,显然没有消气。
“柳判书。”张晚转移道,“除了那道擢拔的令旨,邸下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张参判连擢拔的令旨都不肯接,现在竟然还想听别的安排?”柳希奋的话里仍旧带着刺。
“祖宗法度使然。作为臣子,在下不能让邸下陷于不义不孝的境地。邸下若要责怪在下违令不遵,在下认罪领罚主动辞官就是!”张晚说着就要往地上跪。
柳希奋一怔,连忙伸手拉住他。“好了!邸下也没有别的安排了。你既遵从祖宗法度,便继续以兵曹参判的本职权知判书事吧。我这就回宫找邸下复命了。”
“是。”张晚打直双腿拱手应道。
柳希奋迈出步子又停下:“张参判,请你务必尽心办事,一定要防备有心之人在天兵进京之前,为乱生事,行大逆之举。”说着,柳希奋还瞥了那韩参知一眼。
“请柳判书放心,在下必不负邸下重托!”张晚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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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柳希奋坐上轿子。
“起轿!”为首的轿夫大喊一声,紧接着便和另外三名轿夫一起,稳稳地将柳希奋抬了起来。
轿子行至巷子中段,突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着轿子疾驰而来。
柳希奋的神经高度紧张,整个人极为敏感。听见声音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有急事发生了。柳希奋撩开帘子,正见一名背插赤帜的驿使擦着他的轿子飞奔过去。
红旗通信,这是加急军报!
“掉”柳希奋原本想让轿夫掉头,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条根本没法原地掉头的小巷子。想要掉头,就只能先出去再绕一圈。于是柳希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