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揪反贼还不容易。”朴承宗走到柳希奋的身边,望着李尔瞻说,“咱们的义禁府李判事不是最擅长这种事情了吗?就怕有人因为某些原因要偏袒某些人。”
“朴领相,别说了。”柳希奋轻轻地扯了扯朴承宗的衣角。
“哼!”朴承宗一撩再撩,李尔瞻真的有些上火了。“这个事情要真是绫阳君干的,我头一个弹劾你逼忠为奸!”
“呵!怕你?你还能蹦跶几天啊?”朴承宗反唇相讥。
“我就是明天就咽气也得把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一起拉进棺材!”李尔瞻身子前倾,一只手按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朴承宗,整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势。
砰砰砰!
“哎呀,哎呀!”柳希奋急得猛拍桌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别再吵了,赶紧说正事吧!”
“是啊,都少说两句吧。钦差进京之后,这案子就是想查也查不下去了。”在旁边沉默了许久的张晚竟也意外插话进来说和。
“不需要等钦差进京,”李尔瞻长叹一声,跌坐回去。“这案子现在已经僵住了。”
“怎么就僵住了,”朴承宗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最擅长刑讯逼供了吗?”
“我懒得跟你吵,”李尔瞻白了朴承宗一眼。“我就问你,现在兴安君、庆平君还有绫阳君都不在汉阳,你要我去逼谁的供?”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的家人不是还在吗?”朴承宗回瞪了李尔瞻一眼,“赶紧抓起来严审啊。”
“要是审不出来怎么办?”李尔瞻反问。
“你都没审就知道了?”朴承宗冷笑道。
“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钦差马上就要进京了,这时候你用谁的名义,以什么理由上刑?要是在审讯的时候把人打死了,算你我的,还是算世子的?”李尔瞻抖开袖子指着朴承宗说道。“再说了,你要是那个人,这会儿还会把嘴巴不严的知情者留在自己家里的吗?”
“我”朴承宗语塞,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个人!”
“嘁。”李尔瞻又白了朴承宗一眼。嘴里嘟囔着往外冒脏话。
“总得做点什么吧,难不成就这么干等着?”柳希奋说道。
“办法还是有一个,但那个办法不见得能查到,就算查到了也不见得准确。”李尔瞻说。
“尽说些废话”朴承宗小声蛐蛐道。
“什么办法!?”柳希奋以高声盖住朴承宗的蛐蛐声。
“查各门的出城记录。”李尔瞻说道:“宗亲出行,要么乘轿,要么坐车。如果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