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近两年,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在京畿地方广为流传的传言,早已让众人的心里早有了一定的准备。所以檄文传过一圈,也没人“大骇惊呼”,反倒是不少乡绅在读到檄文后半段的温言与恪令之后,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皇帝只问国王的罪,并不迁怒于整个朝鲜,那他们这些国民也就还是该过日子过日子。
“陈判官”檄文回到崔仲远手上的那一瞬,金大典立刻就开腔了。只可惜在金大典问话之前,陈宁恩就以一种高亢到接近怪叫的声音,强行打断了他的发言:“诸位看过檄文,应该都有成见了!金别将!你这么积极,想必早有主意了吧!”
“是啊!金别将你是管门的,先说说你的想法吧。”胡万户帮腔的速度甚至比崔仲远还要快。
一时间,堂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金大典的脸上,唯有那个一开始就被金大典怼过的教授还在那里出神地想着什么。
先声夺人!金大典血压骤升。他堪堪稳住心神,灵活地转了一个弯:“要不,咱们还是先等郎中过来看过李府使再说吧?”
“也好!夜还长,李府使指不定什么就醒了。”陈宁恩无意逼迫金大典表态,他只要能把金大典按下去就很好了。因为无论金大典表什么态,都只能叫作建议。建议一多,就有人要做决定。
陈宁恩不想做决定,即使有人提前出声帮他分担部分的责任,他也不想帮李利亭担这个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担子。
“你们,你们怎么能.”那个一贯阿谀李利亭的别监见眼前的情势又绕回到原点,不由得心里发急。不过,座首崔仲远只用了一句:“申别监有什么想说的吗?”就让他讪讪地缩了回去。
申别监确实支持李利亭,甚至很大程度上与李利亭休戚与共,但要他冒着“首倡”的风险帮李利亭说话,他也还是不干的。
申别监下意识地瞥了李利亭一眼,发现李利亭的眼睛似乎动了动。他没开腔,只缓缓地闭上眼睛,权当休息。
大堂里的气氛就这么诡异的沉寂了下来,一直沉寂到仁川府最好的郎中被衙役半拖半拽地请到衙门来。
“陈判官、李教授、崔座首你们怎么都在?”那郎中挎着药箱进到大堂,看见满屋子的本地权贵,立刻剧烈地抖了一下。“李府使该不会.”
“你到想哪里去了,李府使只是惊吓过度昏过去了而已,你赶紧过来给他老人家看一下。”陈宁恩一下子就明白郎中这是在想什么了。
“好!”郎中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大半夜的给人收尸。
郎中快步走到李利亭的身边,刚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