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向来路狂奔而去。
两人的尸体都是证据,特别是栾敬付的尸体,有秽血神功的痕迹,秽血大案只要报上去,宗门一定会派特使亲至,案情是大是小,就靠拿这些证物堆积出来的说辞了。
沈焰柳打马进城时,天色已经大亮,街上的人群熙攘,人们看着沈焰柳身后的那匹马鞍上吊着的两具残尸,顿时都是满脸的惊惧之色,在加上早晨已经在坊间传开的魏雨田和栾敬付被抄家的事,一时间各种流言都开始发酵。
街市上有一个跨着菜篮子的妇人,大约四十岁,已经有些发福,她在豆腐摊前买豆腐,忽然便觉得周围人们议论纷纷的,她扭头一看,就看到沈焰柳打马而过,人们纷纷避让,她也立马躲到了一边。
她看见沈焰柳还不觉得如何,待看到沈焰柳手中牵那匹马的马鞍上吊着的残尸,差点就吐了出来,她就欲跑开,豆腐也不准备买了,但她却忽然驻足了,因为她觉得那马鞍这边吊着的断成两半的尸体,好似有些眼熟。
她忍着惧怕和恶心,仔细看了看那人的样貌,再看看他的衣服,不就是她家的邻居孙煌镖头的尸体。
那妇人妈呀的叫了一声,扭身往巷子里跑去了……
沈焰柳打马回了县衙,将两具残尸,交给衙役收好。
这边叫来了李重,询问了一番,苏堤和栾豹都已经关入了地牢,有专人看管。
其他人等,就在魏雨田和栾敬付的府邸内,各自关押了起来。
沈焰柳点了点头,对李重的安排颇为满意。
“苏堤和栾豹,我会亲自审!其余人等,你会同秦书办,一起审!”
“是!”李重抱拳应道,回身走了出去。
沈焰柳此时,才取掉了自己的那副颇为沉重得铁手,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呷了口几案上,已经放冷的参茶,便快步走进了地牢,他还要好好地审审栾豹和苏堤,说不定能挖出些东西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沈焰柳脸色疲惫的走了回来,他的脸上和官袍上,都溅了不少血点子,他拿起几案上的茶盏,才发觉里面已经喝干了,但他也没喊人上茶,一般早晨他很少这般早就到书房来,下人们也就没有一早就给书房上茶的习惯。
沈焰柳不住地在几案前,踱着步,反复思量着这宗大案。
栾豹那里,没有任何关于秽血教的消息,他甚至听说他爹是秽血教徒时,破口大骂、矢口否认。
沈焰柳看的出来,栾豹情绪激愤,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痛恨秽血教,看来栾敬付一直保护着栾豹,不让他接触秽血教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