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奎见了段融,立马笑着作揖,道:“又来叨扰段镖师了。”
段融后来的气度神情,已有很大的变化,管奎每次见了段融,心头的那根弦总是绷着。
段融笑道:“是管奎兄弟啊,有日子不见了。”
管奎道:“我家掌柜的,有两件物件,拿捏不准。想请段镖师,过去帮着掌一眼。”
段融爽快道:“好说。反正我这会儿没事,我们这就去吧。”
管奎大喜,段融关了院门,便随管奎往古月斋而去了。
段融心道:考核在即,各方汇集,看着这沈焰柳又要借这古玩字画,去走谁的门路了。
距离贤古县城二十里的官道上,一辆颇为煊赫威武的马车,不疾不缓地行驶着,驾车的人身形魁梧,而且穿着皂鞋公服,显然是衙门里的差役。
而且那煊赫威武的马车,车顶飘着一金线滚边的黑旗,黑旗中间绣着熊罴,这是府一级衙门的旗帜。
这辆马车乃是渊阳府,布政使衙门的规制官车。
宽敞的车厢内,内饰堂皇,三面围坐着七个人:李贤江、范元海、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吕青竹、阿墨。
李贤江是渊阳府布政使衙门的主事。
范元海、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吕青竹,则是太一门的外门弟子,也是贤古县这次记名弟子选拔考核的宗门钦使。
而阿墨,则是吕青竹带在身边的丫头。
范元海、朱群香、陆青峰、王善山、吕青竹,这五名宗门钦使,来自于不同的地方,他们前几天已经各自到渊阳府布政使衙门报到,查验过宗门文牒后,才委派马车,和衙门里的主事一起,赶往对应的考核地点。
范元海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委派到这贤古县,此地的风土人情还算不错,物产也还丰富,就是地处偏远,交通不便。
他之前因为许儒虎的案子,在此地虚耗了将近半年,无功而返,这地方也算是他的一个伤心地了。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生平还会第二次踏足此地,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范元海坐在那里,眼角的余光,不是偷偷瞟向不远处的吕青竹和阿墨,这一对主仆。
倒不是范元海不老实,这对主仆实在是有些奇葩,一个绝美,一个奇丑,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瞧几眼的。
吕青竹一头青丝如黛螺,眉毛淡有若无,肌肤更是如破壳荔枝一般,而且整个人腰肢挺拔,气质清冽,她抿着嘴唇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眉头微微蹙着。
而坐在吕青竹身旁的阿墨,则骨骼粗大,身量奇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