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尸体!”
城隍庙那片,就是解道寒划给朱贵保的管辖片区。
其他事情,他可以自行处理,但一旦发生了命案,他就要第一时间报告给捕头解道寒的。
要是解道寒外出公干,自然可以推迟几天,但只要解道寒在贤古县,命案就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解道寒对于此条,向来抓的很严。
但是,解道寒已经好几天没在衙门露面,他又去哪里通知他呢?
朱贵保笑道:“杨震兄弟,要不你跟我走一趟吧。了解了解情况,捕头回来,你也好第一时间替我汇报下。”
杨震浅笑了下,道:“朱大哥说笑了,城隍庙那片是你的辖区,我怎好横插一足呢?再说,捕头派有别的活儿给我呢,我一时也走不开!”
朱贵保道:“那算了。你要见了捕头,替我说一嘴,就说城隍庙后面的野湖,发生了命案。”
杨震笑道:“这好说!”
朱贵保看着杨震道了谢,脚步匆匆地出了衙门,带了仵作刘奎一起,往城隍庙后面的野湖赶去。
杨震给朱贵保这么一搅扰,也没了睡意,他忽然目色一动,便去将解雷、许儒虎案的复本卷宗,调了出来,仔细翻看了起来。
杨震这次看卷宗之时,并不是一般的翻看,他是将段融带入了卷宗里,故而一幕幕看起来,极为触目惊心!
杨震自然清楚,解道寒这几日未在衙门里露面,就是在蹲守段融。
但杨震心头还是起疑,段融真的是那个犯案之人吗?
杨震的脑海,不住地闪过段融那憨厚羞涩的笑容,他抚摸着手里的卷宗,巨大的反差,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杨震陷入在这种迷乱沉思中,恍惚间,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杨震正蹙眉深思,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几个衙役,抬着担架,那担架上被白布盖住,两脚外露,显然是一具尸体!
杨震脸色阴郁,看着后面进来的朱贵保,语气不悦道:“尸体怎么抬到这里来?”
朱贵保瞄了杨震一眼,道:“死的人是解头!”
“什么?”杨震一愣,有些没听清楚,其实是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只是,此时朱贵保已经不搭理他了,他扭头看着仵作刘奎,道:“你赶快写一份简略的验尸报告,我要去向县尊禀告!”
刘奎立马放下了挂在肩头的仵作箱,拿了一张白纸伏案,疾书起来。
“你刚说死的是谁?”杨震起身离座,看着朱贵保,问道。
朱贵保脸色不悦,指了指担架上的尸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