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去看过她两次,他听萧玉说恢复的差不多,身体已经大好了。
段融站起身来,顺势摸了下萧玉的脸,就大步走了出去。
朱小七引着段融,来到了一个房间内。
段融跨入门内,便看到一个戴着笠帽轻纱的女子,坐在那里。
朱小七上了茶盏,然后就关门,退了出去。
胡欢欢起身向门口处的段融蹲了一礼,道:“欢欢拜见钦使大人!”
段融道:“胡当家,我们是故人。不必客气!”
段融说着,便在一椅子上落座,他示意胡欢欢也坐下。
胡欢欢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卷文书,放在了段融身侧的几案上,然后才退身坐在段融不远处的座位上。
段融瞥了那几案上的文书一眼,道:“胡当家,此是何意?”
胡欢欢的容貌在笠帽轻纱下,若隐若现。
“大人救了奴家一命。这是花影楼的三成干股,聊表寸心而已。难报大恩于万一,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段融不置可否,而是看着胡欢欢轻纱下那若隐若现的脸,忽然道:“胡当家不以真容示人,可是脸上有伤?”
段融记得,当夜,白荣有几鞭子,抽到了胡欢欢的脸上,皮肉溃烂。
胡欢欢闻言,便滚下了两行清泪,叹气道:“我本是残花败柳,现在不过是丑陋些罢了。也无甚打紧!”
段融忽然道:“胡当家,可否摘掉面纱,让我一看。”
段融此言,已经颇为冒犯。
凡是女子,于容貌都甚为在意。段融明知,胡欢欢脸上有伤,却还让她摘掉面纱,给他看,这无异于让胡欢欢出丑。
胡欢欢显然迟疑了稍顷。
但她还是轻轻地摘掉了笠帽面纱。
胡欢欢年轻时,也是府城名妓,虽然年长色衰,但依然是眉目妩媚,气质出众。
但此时,她的脸上,却有三道手指粗细的疤痕,那疤痕像三条蜈蚣一般,爬在她的脸上。
胡欢欢的脸上挂着清泪,悠悠道:“我晚上在房间里,都不敢点灯,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这张脸,都如同见了鬼一般。”
段融却站起身来,走到了胡欢欢跟前,仔细地打量着她脸上的伤疤。
胡欢欢见段融盯着自己看的样子,终于恼怒。
“大人,你可看够了吗?”
段融看着胡欢欢怒视着自己的样子,颇有几分英气,他知胡欢欢是误会了自己,便道:“胡当家,稍安勿躁!我没有别的意思。”
段融说完,便忽然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张书案前,持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