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段融的牢房外。
杨易将人领到,并未离去,他虽通融两人相见,但绝不会让他们私自聊天,暗通款曲,两人所有的谈话,他都要听在耳朵里。关于这一点,在路上,他就已经向樊红蕉说明了。
樊红蕉隔着栅栏,看着坐在干稻草上的段融,笑道:“吆!小师弟,还有果子吃呢?你这日子过的不错嘛!”
段融喜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樊红蕉道:“师父让我来的。”
段融闻言,随即脸一拉,道:“师父要是让你劝我把萧玉交出去的话,我看师姐你还是请回吧。”
“看你那死样子!?”樊红蕉道:“你怎么知道师父要我劝你交人?师父就让我跟你说一句话。”
段融抬头问道:“啥话?”
樊红蕉道:“安生呆着。”
不仅段融目色一怔,连在一旁听着的杨易也一头雾水,扭头看向樊红蕉。
樊红蕉道:“师父走时对我说,你去告诉段融,让他安生呆着。”
这次段融听懂了,朱鹤是怕他再出岔子,意思是他啥也不要做,交给他就行。
段融的心头一股暖流淌过,朱鹤不仅没有逼他交出萧玉,反而是要替他奔走的意思。
“小师弟,话我已经带到了,师姐走了。”
樊红蕉说完,便转身走了。
段融还坐在稻草堆上,沉浸在某种情绪里。
杨易亦随樊红蕉出了地牢,他原本以为樊红蕉是来劝段融交出萧玉的,但显然不是的,他们反而是支持段融不交出萧玉的态度。而且这还是朱鹤的意思。
杨易心头不由有一抹恼怒。这云浮峰想干嘛呢?这不是把他们裁决宗正司架在火上烤吗?!
孤峰顶上的一座茅屋前,朱鹤和杨思铉一前一后,走出了茅屋。
杨思铉看了朱鹤一眼,冷哼一声,化为一道黑芒,破空而去。
朱鹤也叹了口气,化为一道黑芒而去。
而茅屋内,一脸阴沉的楚秋山呷了两口清水后,一贯沉稳的他,竟然在陋室内,踱起了步来。
事涉老祖,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更让他生气的是,朱鹤和段融竟然沆瀣一气,都不愿交萧玉出来。
楚秋山反复思量,还是觉得就此事得去见老祖一面,虽说宗门俗事老祖早已经不再过问,但段融毕竟是他身边的人,如果不去请示,就处理了段融,那不等于是打老祖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