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看了吕钟棠那回味的表情,笑道:“怎么?青竹端的汤,就这般好喝?”
吕钟棠难得笑了一下。
吕青竹却忽然说道:“父亲,你叫女儿回来,是说与天衍宗少宗主联姻的事吗?”
吕钟棠的笑容僵在脸上。
李宝月也愣在那里,那什么联姻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但她知道,吕青竹是个主意大的丫头,从来不会乱说事。她既然问,必定是有因由。
故而,李宝月也扭头看向吕钟棠。
吕钟棠脸色僵了一会儿,才说道:“两宗结盟。这联姻的事,是老祖亲自擘画的。黎若舟天赋不错,又是天衍宗的少宗主,这桩婚事,对你来说,也算是好的归宿。”
吕青竹见吕钟棠如此言辞,一颗心顿时滑落了谷底。
她冷笑了下,脸色有几分难看。“那请问父亲,那黎若舟的品性如何?”
吕钟棠喉头动了动,道:“他既是天衍宗的少宗主,家学渊源,名门之后,品性应该也不差。”
吕青竹道:“是吗?怎么个不差法?奸杀淫虐也叫不差吗?”
“你……”吕钟棠的脸色一拧,却陡然发觉吕青竹的目光也冷得像冰一般看着他。
吕钟棠缓了口气,道:“我倒真生了好闺女!原来是找为父,来兴师问罪来了。不过,我告诉你吕青竹,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这事是老祖亲自谋划的。”
“我说与你听,这是老祖的原话。别说那黎若舟天赋不错,他就是个残废,吕青竹也得嫁!”
吕青竹忽然看定了吕钟棠,问道:“父亲,那你自己的主意呢?”
吕钟棠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吕青竹继续说道:“青竹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想天衍宗少宗主黎若舟的市井风评如何,父亲你一定调查过了。青竹且问父亲,你的心思,也是要为了两宗结盟,让女儿嫁给这么个东西吗?”
吕钟棠的脸色陡然一阵痛苦,他声音颤抖道:“青竹,不要问了……这是老祖的意思,你明白吗?太一门上下,无人能忤逆老祖的意思!”
吕青竹道:“青竹明白了。在老祖面前,父亲压根不会有自己的主意。既然父亲不能为青竹争,那青竹就自己给自己争!”
吕青竹在来之前,还在想吕钟棠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既然那黎若舟品性如此败坏,他总不会真想看着自己进火坑吧。
此时一见,吕青竹已经明了,吕钟棠纵心有挣扎,但他太懦弱了,在老祖面前,他压根升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志来。
这样的父亲,是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