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十多个身着各色裙裾的花花绿绿的婢女们,提着灯笼已经走到了婢女院的后边。
“哎呀!终于回来了!这一天忙前忙后的,我的腿都快跑断了!”
“就是呢!天衍宗的那些老头真凶!而且这几日都是熬到这么晚,我都有些顶不住了。”
“你可知足吧!我们在长老院还好呢!你没看龙鱼厅这几日,日日都是通宵呢!那些舍人们晚上都打地铺,睡在厅里呢。”
一个提着灯笼的身材高挑的婢女,忽然看到身侧路边的一棵松树上,挂着一张白纸,她峨眉一蹙。“咦,这是什么?!”
那高挑的婢女顺手将那白纸取下,就着昏黄的灯光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她原本白皙的脸,腾地就变得通红。
“你在看什么呢?”一众婢女立马就凑了过来。
只见见那白纸上的最上面,笔墨酣畅地写着十大淫罪,四个力透纸背的大字!
下面更是列出了十条,竟是历数了天衍宗少宗主黎若舟最近这两年间的十桩淫邪不堪入目的丑事。
那些婢女们,只看那些文字,都一个个面红耳赤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坏?!”
“何止是坏,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说的是天衍宗的少宗主黎若舟呢!他不是就要跟我们太一门联姻吗?”
“行了,别乱嚼舌头了!这纸上写得也不知真的假的?”最初从松树上取下那张纸的高挑婢女,忽然吒了一声,手一松,那张白纸便随夜风飞了出去。“这纸上写的东西,我们不要乱说,仔细被人拿问!”
“姐姐说的是!”另一稍显稳重的婢女也附和道:“怕不是有人在生乱呢。”
“走吧,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一众婢女提着灯笼,来到婢女院的院门前,其中一人从腰间摸出了钥匙,将院门给打开了。
几点如豆的灯光,涌入了黑魆魆的院子。
她们散开穿过院落,三三两两地往自己的房舍而去,谁也没注意到,院子中央被毯子盖着的昏死在那的黎若舟。
不一会儿,各处低矮的房舍内,都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婢女们脱了裙裾,穿着亵裤、兜肚,端着木盆,到院子里的井边汲水梳洗。
因为井边排队的人多,也有在铺床、收衣服。
一个身材娇小的婢女,穿着兜肚,在晾衣绳上收衣服,她收了几件她自己还有和她住一个屋的那个姐姐的衣服,便来到院子中央,去拽挂在那里的那张毯子。
她将毯子扯下来,抱在怀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