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微微梳理着略微凌乱的发,把不想搭理四个字清楚明白的写在脸上。
“昨夜折腾了辞儿一宿,她累了,有什么问题吗?”萧泽语不惊人死不休。
空气静默了一瞬。
折腾?一宿?累了?
短短一句话令人浮想联翩。
妮娅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就和调色盘一样精彩。
侍从们自然也听见了,齐刷刷的低头,说殿下有龙阳之好的流言不攻自破了。
李响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自豪感,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瞎高兴个什么劲,从今以后殿下岂不是待沈辞会更好?
妮娅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来回应的话,索性落下两滴泪,扭头跑了。
侍女没有马上追上,而是理智的与萧泽说道:“奴婢乃太子妃娘娘派来侍奉妮娅公主的,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殿下有所不知,昨夜公主本可以回府,却又因想念殿下,急忙进了宫,听说殿下近来胃口不好,又给殿下准备了一桌的席面。公主一片好心,殿下却连尝都没有尝一口。今早听闻殿下出海,公主急忙来寻,却没有说上两句话,殿下就把公主给气哭了。公主待殿下心意如何,殿下应该知晓。以后该如何做,应该不需要奴婢提醒。”
侍女义正言辞说了一堆,仿佛萧泽没有吃妮娅准备的席面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萧泽双眸如千里冰封的雪原,“她大可不必做这么多,累人累己。”
话尽于此,多说只会令所有人尴尬。
侍女脸色也不太对,不怀好意的看了沈辞两眼,“殿下的意思奴婢懂,不过奴婢说的这些不单单是给殿下一个人听的,不知沈姑娘有没有听懂?”
沈辞打了个哈欠,满脸的不耐烦,“听不懂,说人话。”
侍女从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气得嘴角抽搐了两下,“沈姑娘,你为何如此粗鄙,作为女子,应当……”
沈辞抬手就招呼了她一个巴掌,“看来你对我一点点误解,我不仅说话随意,打人更随意。”
沈辞是主,她是仆,哪儿敢反手,打了就是被打了,连委屈都不能委屈。
“你一个侍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教训主子?妮娅公主做的种种不需要你来卖惨,她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你说是吗?”沈辞打完一巴掌就接着开始讽刺,连反口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你作为妮娅的侍女,平日里应该好好劝劝她,少做一些无用功的事儿,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沈辞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真心为她好的模样。
侍女觉得丢脸的很,捂着脸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