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让自己被帝皇的力量充盈,停止思考,成为最强大而纯粹的武器。
只是工具。
绝不怜悯、绝不恐惧、绝不……悔恨。
是故,叛徒的话语再慷慨激昂或是自欺欺人也不过都是耳旁微风,被世俗欲望所控制的是非漩涡与他又有何干?
对帝皇力量在世俗中的行使工具来说,逻辑再简单不过。
这些人背叛了帝皇。
背叛者当承受帝皇之怒。
如此而已。
只需挥剑。
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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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个时刻如约到来。
叛徒果然因黑暗力量而保持了年轻力壮,而他虽技巧仍在,眼力依旧,可他的肺部与肌肉骨骼已老迈不堪,再无年轻时那般充沛体力与之缠斗。
——假若他仍是当年泰拉之上能够击中福格瑞姆的年轻一连长,此子又有何惧?!
根本不会发生缠斗!
他的身躯被荷鲁斯之爪锋锐不减的利刃腰斩为两截残躯,但他如约将黑剑插入了艾泽凯尔·阿巴顿的身躯内,正如插入剑鞘之中。
深深地。
于是他躺在永恒远征号的舰桥甲板上,仰望着天花板与遥远的泰拉,对叛徒吐出了最后的蔑视。
一千多年的忠诚服务终于结束了。
或许他会在死后回到王座旁,或许不会,但也没有关系。
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他只感到累而疲倦,只想好好睡一觉。
于是,西吉斯蒙德躺在自己与阿巴顿的血泊上,叹出了最后一口气。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会想到帝皇光辉的面容。
冰冷的主序星光芒照耀了过来。
阴影笼罩了他。
但他很快放松下来。
因为他似乎看到一对淡色的眼睛,带着他从前不曾懂得、现在却忽然明悟的悲伤与怒火从最后的回忆中浮现。
那眼睛盯着他。
……父亲……
……抱歉……
……我……
……还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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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我差点以为要失败了。”
有个恼火的声音——他一时想不起是谁——传进他昏昏沉沉的脑海中。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想起那老东西干嘛?!差点被发现!要不是后来又想起了那块该死的石头我就只好把你彻底格式化……”
“哦哦,给,这是一份笔记,看,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这一种折衷做法。不要着急,慢慢构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