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既然如此担心她,肯定偷听了我们说话对不对?”
柳月亭也不否认,一本正经的道:“你是散花坞的人,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会对师妹不利,至于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都已经忘记了。”
池雨君脸上绯红一片,虽然那天身上不方便的是林婉晴,可毕竟东西是从她这里来,她气恼地啐了一口,道:“小贼!”
柳月亭好像被场中的激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过了良久才道:“我只对师妹如此。”
池雨君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嫉妒吗?绝对不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觉得男人都很讨厌呢,虽然这个玉公子并不让人讨厌,但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那么是羡慕吗?可是我为什么要羡慕?因为想要有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似乎也不怎么对。人生本来已经如此艰难,哪里还有时间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她低声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玉公子你若能忘了你家师妹,方是幸事。”
柳月亭转头看她,眼前女子虽不似师妹般的冰山雪莲,但“云淡风轻近午天,伴花随柳过前川”的恬淡冲和之意萦绕己身,也是世间少有的妙人。
他认真的道:“我为何要忘,我何必要忘?”
池雨君也回望他:“你为正,我为邪,道不同不相为谋,刚才是我多嘴,你既然不愿,那便算了。”
柳月亭也道:“你既然知道正邪道不同,又为何与师妹走得这么近,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目的?”
池雨君淡淡道:“我的目的,与你无关。反倒是你,这些时候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吧?”
“你指的是哪件?除了百川客栈的事情,我不记得还有什么事情。”柳月亭很坦然。
池雨君上下扫视他一番,道:“还能是哪件,当然是王元道的事情。”
柳月亭恍然:“王元道啊,不错,人是我杀的,不过这和偷鸡摸狗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
“自然没关系,我是堂堂正正当面杀了他,可惜他反应太慢,直到身死还在画画,没能反应过来,这须怪不得我。”
池雨君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那副画?王元道身死前画的那副画?那画中人,是林家妹妹吧?所以你吃醋了?”
柳月亭哼了一声,道:“什么吃醋,他敢打我师妹的主意,杀了他是便宜了他。再说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这么恰到好处这个当口出现在余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