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之心一起,还是拉起了弓,将一在远处捡拾野菜的幼童射杀在地。
似乎如此,才能消减了他内心的狂躁之气。
一老孺哭着跑了来,抱起了自己中箭的孩童,阿济格还要再射,贝子锡翰阻止了阿济格:“王爷,我大清要坐稳江山,还是得靠这些汉人百姓才行,虽说他们都是贱民,但还请王爷给他们一条活路,这也是摄政王如今的意思。”
“你少给本王说这些大道理!”阿济格一巴掌甩在了贝子锡翰的脸上,龇牙咧嘴起来,肩上的剧痛让他更为狂躁:“若不是这些汉人,本王何至于有如此大败,本王恨不得杀光了他们!”
“可是,王爷,这些人都已成了我大清顺民,王爷难道想断送掉我大清好不容易占据的这北方的半壁江山不成!”
贝子锡翰知道英亲王阿济格素来脾气暴躁,但他此时也不愿意阿济格在战败之后又添上虐杀平民之罪,因而只得继续大声劝解起来。
“也罢,你放心,本王只杀一个而已,也不会屠城,解解气就行了”,阿济格这么一说,锡翰便打马走到这老孺面前来:“还不快去谢过王爷不杀之恩!”
这老孺只得忍着孙子被杀之仇,趔趔趄趄地来到阿济格面前来,跪在了阿济格的马前磕头谢恩。
阿济格哼了一声就打马进入了北京城。
同样乔装成平民且已是某参领家的奴才的毛维张忙放下锄头走了过来,扶住了这老孺:“老人家,你没事吧。”
“没事”,这老孺说着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我们家的两个儿子都成了阿巴泰郡王府上的包衣奴才,我家的十亩地也成了王府的地,我们也都剃了发,他们怎么还要杀我家的孙儿呀,我们只不过采了点野菜而已,呜呜!”
“老人家,你先别伤心,我听你这肚子一直咕咕的叫,是没吃饱饭吧,我这里还有一点炒米,你先将就着吃吧”,毛维张从身后褡裢里取出一捧炒米来递到了这老孺面前。
这老孺忙抓过来,狼吞虎咽地吃着,还因吃得太快直接呛了起来。
锦衣卫百户毛维张忙就地用随身的竹筒在附近的溪水里打了点水过来:“您喝点水,你孙儿之死错不在采野菜,而是这个世道不好,如今是胡人当道,我们这些汉人自然没活路,他们想杀我们杀了就是。”
“他们不讲王法吗?”老孺问道。
“王法就是他们定的!”毛维张笑着回了一句,这老孺忙感叹了一句:“这些胡人咋还不走啊,这世道咋还没几十年前好啊!”
“是啊,咋还没几十年前好啊,那个时候还是魏阉当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