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题。
只不过,双方的联姻在结婚前就已经签好了‘合同,’每个月的用度是多少,结婚后的财产该由谁来保管。
如果离婚,嫁妆和财产的分割,这些都有详细的条文。
维持一个家族,方方面面的开销都少不了,要不是华尔德的私房钱足够多,马德隆接到电话的时间要再往前推些。
让他主动向妻子或娘家开口,那比杀了他还要困难。
看到他陷入沉思,马德隆主动说:“查理,作为朋友我能为你提供些帮助,特别是我的职务。”
“如果我们成为朋友,你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吗?”李子涛对此很怀疑。
“当然,杰斐逊没想象的那么强大,祖先的余荫总有用完的一天。”马德隆的语气毫无敬意。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谁的附庸,双方仅仅是合作关系。
对方缺乏对他基本的礼貌和尊重,换来的也只能是相同的结果。
看着眼前的男人,实际上马德隆内心对他充满敬意。
任何一个渴望成功,并愿为此努力拼搏的人,都会尊敬另一个同样奋斗的人。
“实际上,我们很相似,查理。”马德隆突然说。
“哦?”李子涛露出微笑,洗耳恭听。
“我也同样是少数籍。”
听他这么说,李子涛诧异的看着他说;“我并没有看出。”
“我的父亲是名混血,母亲是英国军官家的小姐,缘分让他们相遇,为了突破阻碍,他们私奔了。”
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但对马德隆来说,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其母家族在英国颇有势力,但却永远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就连他的母亲也被注重传统与血脉的外祖父赶出家族,到死都未曾得到他的谅解。
“虽然我的肤色和他们相同,但从内心深处,永远得不到认同。”马德隆的话得到李子涛的赞同。
这正是他这些年的感受,无论对方说的再怎么好听,内心深处仍带着警惕与排斥。
那种来自潜意识的本能,在思考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代入。
近几年,李子涛已经不太在意这些问题。
想想他自己,见到华人时那种本能的亲近,想要去相信对方的冲动,不也是一样的吗?
所以,只要不来招惹自己,他真的不在意那些目光。
心有所归,但这只是对李子涛而言。
对马德隆来说,他连自己究竟该属于哪里都不确定。
他的祖父是早期非洲移民和拉丁美籍